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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有四年歲差的妹妹上了國中。 最開心的人應該是母親吧。妹妹進入的是母親一直很嚮往的女子中學,除了制服是公認的可愛,校園裡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花卉綻放,母親在新生說明會時就已經打定主意,要我們也一起參加家長會。 她還特地訂作了乾燥花的頭飾,說是為了慶祝妹妹升上國中,顯然是希望哥哥為穿上制服、戴上髮飾的妹妹拍幾張紀念照。 「不得不說小妹這樣拍挺好看的。」 哥哥按著單眼相機上的小按鈕,檢查螢幕顯示出來的照片,一邊喃喃自語道。 「因為有明跟花朵很相配啊
那是我們不得不忽視綻放的牡丹,卻不小心連身邊的事情也跟著遺忘了的春季週五。學校的段考終於結束,自主決定的電腦休止令也跟著解禁,吃完晚餐,稍作休息後又洗了個澡,我才押下電腦主機開關,抱著水壺坐到書桌前。 一邊等待電腦開機,我一邊懸想這次群組會變成什麼樣子——那個我們幾個彼此認識的實況主和觀眾形成的聊天群組——雖然有時候一個禮拜都不會有人在頻道吭聲,但更多的是不到一天就刷了好幾百則訊息的狀況。 想到可能要花一大堆時間消化聊天訊息,在電腦開機後,我便下意識地直接打開
又是一個東風解凍的日子。 捧著剛沖好的熱茶走入房內,我用身體的重量把木門關上。掛在房門裡側的衣物配件輕輕晃動,我騰出手捏住黑色八角帽的帽舌,避免它搖落。哥哥在去年暑假買給我的這頂八角帽,雖然我後來沒有再戴過,但還是將它掛在看得到的地方,僅作為我和格鬥遊戲相遇的紀念。 從去年的八月末到現在,也已經快要半年了。 不管是已經入門格鬥遊戲半年,或者即將迎來下一個立春時分,都會讓人忍不住感嘆時間的飛逝。去年的我肯定沒辦法想像,自己會有和哥哥一樣的興趣。 儘管
升國二的暑假,長我七歲的哥哥買了一頂黑色八角帽給我。 我想送帽子並非他的本意,純粹只是因為那一天實在過於炎熱。說是殘暑,那日的暑氣依然蒸騰,活動會場外頭的人潮卻絲毫不受影響,靠著建築排出一圈人龍。為了哥哥期待已久的格鬥電玩賽事,我們也在排隊行列之中,站在毫無遮蔽的戶外,頂著豔陽等待入場。 「熱死了,這邊又沒地方躲太陽。」 「天氣好是好事吧?」 「嗯⋯⋯是沒錯,總比碰到颱風取消要好。」 這場電玩賽事似乎固定在每年的八月下旬舉辦,不但落在颱風旺季,還
內側鋸齒折損也好,不再貼合頭型也罷,儘管髮箍因為各種不同理由換過幾個,裝飾用的布製櫻花草和那條低調花紋的粉色緞帶卻從未被淘汰。 母親每天早上仍然會用春風般的雙手梳理我的頭髮,像是要將曾經隨口談論的乾燥花話題銘記在心一般,親自為我戴上布花裝飾的髮箍;在便服日,讓我換上爬有刺繡的上衣和長裙。 『這件衣服的口袋上頭繡著四葉的酢漿草呢。』鏡子裡的母親指著我右邊胸前的四葉刺繡,看起來就像有朵幸運草收在上衣的口袋一樣。 我低頭看向左胸前的口袋。 『它的葉片就像
母親喜歡春天。 儘管她從沒提過,我想也不需要特別強調,因為母親喜歡花卉,她總在父親送她驚喜花束的時候獻上親暱的一吻,出門時總穿著低調的碎花洋裝;她總在綠意盎然的庭院流連,總是期待暖洋洋的日子。 所以母親在生下了我之後,顯得特別開心。父親這麼說。 當時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年幼時對於生日的記憶,是穿著蓬鬆柔軟的粉色毛衣,套著黑色褲襪,踮著腳在月曆上的格子畫上叉叉倒數。那是在室外張開嘴就能吐出白煙的銀色季節,而我與母親喜歡的暖意春日毫無關連。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