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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東京時間7:05——失掉睡眠的一夜,其實最近都很晚至凌晨才閉眼,也許是藥效的抗性開始顯現也許是每月必定時期的影響但又或許是,我自己不想(不敢/不甘)就這樣草率地將無所事事一天的終點交予渴睡。

我就知道了自己從來都沒有意志去對抗什麼,結果是:我每次的理想化都無一例外地敗在誘惑手下。

"It was the best of times,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it was the age of wisdom,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we had nothing before us,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

貼一下喜歡的中文翻譯:
那是最美好的時代,那是最糟糕的時代
那是智慧的年月,那是愚昧的年月
那是信仰的紀元,那是疑慮的紀元
那是光明的季節,那是黑暗的季節
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絕望的冬天
我們面前應有盡有,我們面前一無所有
我們都在直奔天堂,我們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想起Charles Dickens在《A Tale of Two Cities》經典開頭,這是一個趨向於非0即1的時代,之中的他們就因為追求自由便遺忘了羞恥與歉疚太久太久。

所有的既得利益者,我請求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傲慢。因為與生俱來所以就那麼理直氣壯;因為你們的世界裡從來不會存在的飢餓、貧窮、壓迫、流血、死亡與「不能夠」,所以就以為飽食、富足、健康、生存與「能夠」是很當然的;因為你們看不到所以就是不存在;因為你們從未經歷所以偶然間的觸碰就只能用輕飄飄的言語掩蓋「我不信/我不理解」;因為你們幸運的出身就以為全部的都能跟妳享受同等的條件而如果沒有就是「當事者的原因」⋯⋯

你們有無意識地吸血吃人;你們還要說沒有誰不讓都可以吸血吃人;你們對著那些殘剩的白骨時在想什麼。
同情,不過是你們自視上位者對他們尊嚴作溫柔的嘲諷。
你們有過歉疚嗎。

可我又該怎樣叫他們反抗?一些他們依然不知曉吃人與被吃是什麼,一些他們知曉吃人但並不意識他們在被吃,一些他們自認為是吃人的人。

剩下的他們意識到了自己是被吃的人。可我又該叫他們怎樣反抗?我看到被吃的人在模仿吃人的人進行著吃人的妄想,高喊著「我也品嘗出人肉的美味」「吃人有什麼不好」「我覺得這樣的吃法更」⋯⋯他們的嘴巴發出吃人前的嘶哈嘶哈,他們的舌頭流下了吃人時的口水,他們欣賞著吃人後吐出的白骨⋯⋯從他們於是以為他們真的在吃人,他們於是以為自己成為真的吃人的人,他們於是真的以為自己不再是被吃的人,他們於是以為自己再不能被吃人的人吃,由此他們體驗了空前絕後的精神高潮,他們於是以為他們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自由——吃人的自由!

但他們就又宣稱「我們又不曾吃真的人」。

原來他們知道他們不是真的吃真的人的人!

那麼他們以為他們被真的吃真的人的人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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