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窟


「工藤,你知道吳哥窟的傳聞嗎。」
「聽說以前當地的人,如果有什麼難掩的秘密,他們會在那里的灰色砂岩柱上找一個石洞,然後把秘密全部說進去,再用泥巴封住洞口,那麼秘密就會被永遠留在那個岩洞里。」
「但其實它還有一個別稱。」
「什麼。」
「記憶埋葬地。」

「就是:當事者與此相關的所有記憶會逐漸消失殆盡,如同被石洞一點一點吞掉那樣。」


上帝,幾次三番再愚弄。


我想問你,當初如果沒有點那份,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

東京時間晚上八點,阿笠博士宅,宮野志保歡送會。

中途和葉突然開始嘔吐不止,宮野志保從當前症狀初步判斷為食物中毒,小蘭忙打電話叫救護車,一旁的服部笨蛋笨蛋罵個不停,但神色焦急,滿眼都是心疼,動作溫柔舒緩。救護車到了後服部抱著和葉飛跑進車裡,小蘭也跟著去照顧,她們算是很好的朋友且病人身邊亦需一個親近的同性陪同。

目送三人離去的背影,房間只留工藤新一與宮野志保。一切忽然都被消了聲,救護車也將談笑拌嘴一並打包帶走。宮野志保看著酒醉的工藤新一趴在桌子上,旁邊的空紅酒瓶已經堆一片。他今晚沒有許多話只是喝酒。她走進然後拉起意識不清的工藤新一去臥室,他的身體接觸,口中吐出的熱氣正好擦過宮野志保的耳朵,她一抬頭便對上那張放大的五官,他們第一次以成年姿態如此接近的距離,宮野志保耳朵紅了,流了一後頸的血。她幫他脫掉鞋子,從冰箱里拿醒酒飲料來給他喝,但全部都只流經半閉的嘴角滴落到枕頭上,彷彿賭氣什麼故意不喝。她突然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好笑,昏了頭麼,他怎麼可能?即使為了什麼呢?她臨時更改計劃,她逃跑,她害怕。他們不應該是需要如此在意這種儀式的關係。
她覺得難堪,是否自我意識過剩(你不如你所以為的那樣在他心中重要在乎與否),再待下去她會混亂得瘋掉。
她只說「剩下的放在桌子上,毛利君之後會來照顧你的吧,現在看來沒什麼我需要做的那先走了。」
一陣沈默,她走去轉門把手。就聽到後面床單摩擦聲,好像要知道什麼要發生,她要趕快離開,不能停留一秒,一種鯊魚面對危險的靈敏直覺,快走,快,走,
要來不及了,
下一秒,面前便是固體撞擊們的碎裂。
「為什麼決定要走,為什麼現在才說,為什麼不提前和我商量」
他也許隨後就想到他的立場,他以為他是她的誰呢。
「我的意思是博士呢,博士怎麼辦,還有那三個孩子步美元太光彥他們呢,怎麼解釋,你這次又要逃跑掉是嗎?」
「博士沒遇到我之前也是這樣生活的,況且就在你家旁邊如果真有什麼第一時間確實要拜託你和毛利君,至於那三個孩子我早已跟他們說灰原的姊姊(是我)找到她要和她一起出去生活,而且時間會遺忘一切勿論說小孩子了。我這次沒有要逃避,確實是收到美國那邊研究所的邀請,恰好課題也比較是我最近想要研究的方面⋯⋯」
非常完美的對接點,他竟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縫隙。他只是很莫名委頓了。
「那我呢。」
「你有沒有想過我。」
他於是幾乎要脫口這些語句而究竟沒有話,他們是什麼關係呢,他要以怎樣的資格呢。
他還可以替換。
「那至少需要⋯⋯給我適應的時間。」
「你還需要適應的時間?少一個毒蛇嘴巴罷了,還有毛利君⋯⋯」
「這件事跟蘭無關,我們在說你。」
「當然有關,我

「這不像你,我會誤以爲是因為你也是會有一點不願我離開。」


窗外的月光正好照在工藤新一的臉上,她在空氣中聞到一股很奇異的味道:是混合了酒精的
她看向他的眼底,她一瞬間晃了神,等她反應過來,嘴唇已經相碰,熟睡的一方順勢按著,接吻,口液交換。溺水的魚一樣,她不想求救。這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事態已經不可控,她有點縱容又有點羞愧,這樣,他們怎麼可以呢。他一只手拉掉她的風衣,扯開襯衫,很笨拙的在解她的胸帶,越著急越解不開,她心里嗤笑,原來就連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先生第一次也是這樣手忙腳亂。她抓著他的手指引導他扭扣,他便直接附上她的乳,又抓又揉的像貓。另一只手從大腿滑向根部,摸到隱密處。手指就被包裹。
「灰原,好多水。你這麼濕了嗎。」

她幫他脫下外套,雙手從他後背摸至肩膀,然後摟著他的脖子,鼻尖貼著她閉眼同他再次接吻。

嘴唇離開的口水滴在她的小腹上,她聽到他在解腰帶和拉褲鏈的聲音,她開始害怕起來(如果現在停下一切是不是不一樣),還可以挽回,至少能有朋友可做。她真的想要停下的時候,是給他西裝口袋里的手機鈴聲打破的,他也停下來準備進入的動作。是誰打來的?是她麼,美麗的海豚與陰溼的鯊魚。突然她就非常委屈得要掉眼淚,從來都不能擁有他一次嗎。
她像下定什麼,拽著他領帶懸空的末端將自己的唇推到他的喉結處,咬他。工藤新一吃痛,只看到她放大的臉上滿是淚。

他雙手去抹她的淚同時吻她的眼,第二次鈴聲響,他起進入了她的身體。
她只覺得很痛很痛,手指按著關機鍵彷彿粘在上面,聲音停止。
一定有血。

「灰原,很快就不疼了。」
「灰原,你里面好熱好緊。」
「這樣吸著我動不了怎麼給你止疼呢。」

他抽送起來,沒有章法,只是一味摩擦,宮野志保的腿攀上他的腰。他們有了感覺,兩隻鯊魚在欲海中交合。
都沒有戴上就這樣直接給了她,她竭力忍住快感的嘴巴也叫出聲。他和她這樣倉促地向對方獻出自己的第一次。

宮野志保抬眼看到了時鐘——22:07

工藤新一的頭趴在她的雙乳間好久沒有動,他變軟的仍舊埋在宮野志保體內。她碰他要他拿出來但聽到他平穩的呼吸。她轉動眼球去尋那熟悉的藍海想要聚焦,只摸到柔軟的睫毛。但有那麼尖而硬,手指如被針刺到那樣痛。她忽然不能控制地笑了。

這樣,她原來什麼都懂了。
她從來不知道嗎:工藤家冰箱里沒有醒酒飲料這種東西,她亦沒有去隔壁博士家拿備用的藥品。
她只是想著萬一與否。結果都不能夠。

像清理作案現場那樣小心抹去所有的痕跡,最後她從浮紗惠的包里拿出xxxx香水不要錢一樣噴灑,空氣中混雜汗水口水淚水精液她不得不掩蓋。之後逃犯那樣跌出他家的大門,她覺得此時的自己不外一條掃地出門的母狗。

她以為自己都可以承受一如她最先預想到的活該:她與那個可以讓她想起姊姊的女孩的男朋友睡了。
但她無法,到了機場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竟可以流這許久的淚。

從醫院出來的和葉和蘭拿著藥去毛利偵探事務所過夜,服部也打算回工藤那里。蘭其實非常想和服部去見新一,但和葉在的關係,她有一點點的不情願。三人分手時蘭拜託平次晚一點發訊息給她新一的情況,兩次電話沒有接再打是關機,這讓她想到一年前的遊樂園。她非常害怕,新一再次離開她的生活她受不了。服部安慰說不要想那麼多,那傢伙可能醉酒睡著了然後手機也剛巧沒電吧,你不用擔心況且真有什麼還有宮野小姐姐在呢,總之不會有事的。她竟然有一點不好的預感如果有什麼發生會與宮野小姐有關。

服部在轉角處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他還沒來得及喊她,那個茶色頭髮的女人就匆忙地跑了。
「難道,工藤他⋯⋯」
「工藤!」
沒有去追,他現在只想到工藤那小子,拖鞋都沒有換上樓直奔工藤新一的臥室。他打開門便看到工藤一個人躺在床上,毛毯在他身上滑落一半,而月光灑滿了那整張臉,有輕微的呼吸聲,很安靜,這樣美好就想要一直下去。服部平次走近去蓋上毛毯才發現他穿著的睡衣,空氣中香水的味道拉回他緊繃的神經,那麼濃烈到讓人覺得彷彿在聞刺鼻的消毒水。
⋯⋯?!
可是工藤從來不用香水的,可是他母親早在兩週前就回美國去了,可是小蘭從沒聽和葉談起香水方面,只有那個茶色頭髮的女人有噴香水的習慣。
他有點不敢想下去。
但他即刻又非常確定那兩個人不可能做的事。

不應該濫用名義被你 引誘多一個名字

誰先開始的已經無從分辨。
那是我們的第二次,法醫與警部的組合,我以為後來我們只是這樣單純的表層關係但···

五年後,東京羽田空港。

你藉口拙劣我不是不知道,可正如我上次心甘情願溺水,如果是你引誘,我知道你知道我無法拒絕你。

睜開雙眼做場夢

我們在偷情,是的。
我出軌了。
我無法控制自己被她吸引。

這段日子回想是那麼不真實,宛如一場夢。

雖知道你的她,無言的向你盡忠。

新一,你一定想不到吧,我會以這種方式為我們的愛情奉上最後的輓歌。在比價囉遊樂園,在我們最幸福的開端,命運的轉折點的雲霄飛車上,你還記得那個體操女子用最愛的珍珠項鍊結束了變心的愛人生命。她淚流滿面但依然,可是我不是她我有多麼期望自己可以是她去報復你(我從來也許都不如你所以為的那麼堅強),可是我做不到,我愛你,我非常的愛你,即使你不再愛我了,我也依然愛你。我怎麼能報復你,可是我好痛苦,新一,我真的好痛苦,我恨你。我非常的恨你。如果我們那天沒有去做雲霄飛車是不是都不會發生,都不一樣。所以我想在這里和你再做一次雲霄飛車。我死了,你會不會為我流眼淚。

兩個人 一消失謠言便得不到證實

我們不能了。

蘭死了。

我們都不可能再有幸福。

宮野志保去了貝克街,她想再次看看

霧裡看花沒有發生任何事

我還記得曾經和你一起看某部a片,那是一個棕色皮膚的女人,瞳孔卻是漆黑的,眼睛很大,像一個破碎的洋娃娃。我們都看得很入神,你說原來棕色的女人也可以性感得這麼可愛。然後你突然表情嚴肅地看向我,就這樣直直盯著慢慢靠近放大的臉,我臉紅有點不好意思偏頭問你怎麼了,你就說服部原來我現在才發現你的眉毛好粗哦。我有點翻白眼地說原來就是這樣虧我是你朋友。你說我剛才盯著你看是因為感覺這個女人竟然很像你,你看都是棕色的皮膚都是大眼睛很黑的瞳孔,啊就連眉毛也都是粗的那種類型。我一時又點氣急你笨蛋嗎你怎麼不說我們還都有兩隻胳臂兩隻腿一張嘴巴呢。你說不是啊我那瞬間是真的覺得你們有點像嘛,而且你要是女人肯定也會是a片里很受歡迎的類型哦。我說笨蛋你才是女人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的真要說男人還是喜歡白瘦型,誰會喜歡黑皮。你就說唉可是我也很喜歡黑皮,就是服部這種顏色的恰好,可愛又性感,服部如果你是女人我保不準會喜歡上你。

其實我都沒告訴你那天之後的夜里我就做了夢,夢里我發現自己竟然是女人的身體,一抬頭就對上你水一樣的眼睛,下一秒我直覺身體被什麼貫穿,而你在我身後就開始抽送,肉體撞擊時的啪嗒聲音,已經分不清痛與快感的界線。你扭我的頭和你接吻,我們的舌頭在交合,口水亂撞。
你覺得舒服嗎工藤,你吻了我的眉毛和眼睛只重複「你好可愛」

「可我終究不是女人,工藤這樣你可否···」

我從沒想過棕色皮膚黑眼睛粗眉毛的女子也可以這樣美麗動人,也從沒仔細看過服部的臉,那一瞬間我竟然恍惚覺得他可愛又性感,甚至是他女人型態的模樣。我因該是瘋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最懂我的人,我們都是男人,我這樣他知道會怎麼想呢。我開玩笑想要掩蓋我當時的衝動可他為什麼露出讓人誤解的表情。夜里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裡那部a片的女人竟然自動切成服部的臉,無論如何我都無法驅趕,我回想過去一幕幕他對我笑總是第一個不顧一切救我知道我的處境。那句玩笑話反而讓我失眠了,終於在睏睡著,第一次做清醒夢我們班轉來一個和服部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是服部同父異母的妹妹。她一上來就向我告白,我當然拒絕,可她以後就幾乎除了性格方面服部和我所有的共同談話,修學旅行在沖繩我們她穿泳裝竟然是那部a片里棕色皮膚女子的花紋,某天夜里她爬進我的被子里為我口交,我竟然都沒有拒絕。

心声安葬在岩洞

我是工藤新一,我愛上兩個女人,我變心害死了我的妻子,我還無意中傷害了我最好的朋友,我把我最愛的人拉進深淵,我都無法到頭來給他們承諾。

我是宮野志保,我破壞他們的關係,我是殺人兇手,我殺了那對夫妻(十七歲與二十四歲)。我還有這個孩子,但我如何能

我是服部平次,我愛上我最好的朋友,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同時喜歡我的青梅竹馬

我是遠山和葉,我知道我的男朋友喜歡他朋友,我朋友的男朋友。我也知道他是喜歡我的。可是我朋友的男朋友不喜歡他,他喜歡那個冷面女果然搞出軌還弄大她肚子了,我朋友因此自殺。

我是毛利蘭,我青梅竹馬的男朋友不再愛我,他更在意另外一個女人。我試圖擁有孩子但著都不能呢。


時間線:工藤17變小一年後打敗組織18歲繼續上學宮野志保出國深造5年後宮野回國在東大研究所做法醫工藤大學畢業22歲與毛利蘭結婚宮野志保二十五歲生下孩子7年後重逢
去吳哥窟:工藤新一31歲宮野志保32歲服部平次27歲遠山和葉27歲毛利蘭2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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