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ura message

互相关注
微博上的关注与非关注,在我看来本意上是感兴趣与不感兴趣,而单向关注有一日变成双向,则往往预兆着新关系的开始,单向时我们口中的关系是po主与粉丝,而双向时则开始称之为朋友。
事实上这只是了解的开始,现代人类大多在人际交往中苦手,互相关注被视作交流的许可证,而交流本身既可能是轻松愉悦的,也可能是危险而让人不快的。既可能成为相当好的朋友,也可能就此一拍两散。
谁先按下取关决定了由此造成的心理感受,对于取关的一方也许觉得此人让我不悦的言论终于消失,感到从人际交往中解脱的轻松,而被取关的一方往往感到莫名其妙而委屈,审视着过去许多发言,如同侦探一般非要发掘点蛛丝马迹不可。然而反复几次,我多少也有些释然,关注与被关注本身是由单一兴趣驱使而产生的行为,被关注并不意味着对本人的完全接受,恰恰相反放之于现实两人的相互了解才刚刚开始,由某一种兴趣驱使而产生的友谊相较于现实纯粹许多,于是也就脆弱许多,既然关注是一种权利,那么取关自然也是,无论处于哪一方,此关系存在时尽可能珍惜,毕竟此处是乌托邦,乌托邦的人们快乐而美好,不存在也大可不必纠缠,此处的自由意味着多方面的自由,想想不必碍于面子而强迫自己接纳,正是乌托邦的美好之一。
我们必须知道其重要无比,但也必须对此毫不在意。


背叛
说到别人就很难避免要谈及自我,最近许多时间都在思考他人眼中的印象与本人心中的我。米兰昆德拉在《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写道:“一切谎言的根源来自于私人生活领域与社会生活的分界,私底下是一个人,公众场合又是一个人。”卡夫卡在日记里写“活在真实里”,这份真实对于萨比娜而言是对一切诚实,对于弗兰茨而言是消除私人生活和公众之间的阻隔。而我,不属于他们任意一方,相比而言我喜欢虚幻,同样也畏惧虚幻。
无论在哪一边,我都有意识的塑造着自我的形象,事实上你也可以认为我是个并不高明的骗子,服从于社会生活的约束,而时常又无法按捺私人生活的那点表现欲。从大家叫我芋圆开始,芋圆开始渐渐的固化为某一侧的形象,虽然这件事情本身无可避免,叫我芋圆的人并不是什么高明的人类学家,不可能完全客观的对我本人进行人间观察,尤其是他们的观察对象还进行着不怎么高明的营业,所以大家或多或少依照着某些观点,对我形成了他们眼中的印象。芋圆酱不会如此激烈的攻击z4(因为我确实勉励过自己很多次不要因此生气,更多顾及别人的感受),芋圆酱应当充满了正义感,应当是文学少女。当我站在相反的一面的时候我可以想见他人的失望乃至讨厌,我并非不能理解他们的取关,毕竟如果再来一次,我仍然会说出同样的话。而是事实上这一切是由我自己造成的,我事先藏好真正的自己,抹杀自己表达的权利,由此维系一段关系,如果我自己想要表达某种真实,实际上就是在推翻这种关系存在的基础。
那我为什么非这么做不可呢?因为自我矛盾,我在否定某种约定俗成的标准时又下意识的将其作为正解,有时候我并不是非要这么多的朋友,但我默认朋友多就是好,我不认为公权力以及某种正在运行的社会准则就一定无比正确,但我遵守并且尝试理解。我创造一个固定形象,然后我背叛他,逃离到下一个地方,从背叛某一个自我开始,我就在不断的塑造与背叛之间离天真的原始的自我越发遥远,今天我所写下的自我认知,不久之后又会被重新推翻。所以我不该给我是谁这个问题预设正解,没人能够了解我是谁,包括我自己。
正因为我的背叛,所以我肯定人生的意义在于瞬间,无数个瞬间中存在的我都在不断的塑造与背叛之中,如果你剥夺那些瞬间,你可能会发现,我的周围是一片虚空,而我甚至赤身裸体。
开始与结束都是虚无。
Sakura
又及:感谢看到此处,此文看上去我对一切都毫不在乎,事实上我正因为感到人类的常态是孤独和失去,才选择在珍惜中表现得毫不在乎。事实上我相当喜欢阅读此文的你,这种感情表达粗糙但似乎要更为真挚一些,语言总是在恰当的时刻丧失其表现力,或者说我本身的情感早就超越了语言的界限,这让我感到无措。希望它没有引起不必要的误解。祝看到此处的你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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