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思琪看的心里好闷

阅读《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看到小女生第一次被性侵的段落,一种好奇的窥探的心情和一种不由分说的恶心的心情混在在一起,让我整段阅读了进去。她说那种感觉像溺水,而对于我来说,像是把奶白色的混凝土注入了我的脑子,液体混沌而沉闷,在脑子里凝固,膨胀,然后愈发的感觉到那种重量和压迫思考的神经的痛苦。
真的太痛苦了,我以前也特别看不了日本电影里的女性被性侵的画面,那些导演仿佛只有这一个手段去凸显主人公人生的跌宕,转折,从而形成高潮。他们肆意的使用这个情节,而我则一次又一次的在这样的画面中感受到绝望。

谈到性,于我而言现在是一个——和之前大有不同的状态。本科的时候,或许是和房有着一样的自尊心?或者从小被灌输的“贞洁”的思想,我一直认为这是女孩所拥有的一种可以用于“交出自己”的象征。找到对的那个人,用于表达自己对他的信任,把自己托付给他,或许不止性,其他的生活也是这样。
表面上说着一些,我不需要讨哪个异性喜欢,我不会依靠男人生存,一类的——看似了上一辈的教育不相同的话语,但在内心的某个角落,又在认同他们的人生轨迹。
所以我在某一次前男友的生日的时候,说,要不咱们试试吧。在那之前,他早已发出多次邀约,甚至有一些恼羞成怒的情绪在里面。他说,他的朋友们说“这都交往快两年了,你们还没做过是不是有些问题?“,他可能是觉得没面子,觉得自己的男人(可以掌控自己的女伴的)形象在朋友们面前无法树立,他来找到我说这些。就如同他几乎是半强制性的要求我不能打耳洞,并从他的女性朋友那里获得”爱他就应该不打耳洞“的认可。
现在想来,他可能是喜欢我的,他也自以为和环境的大男子主义相比他是不一样的,但他的本质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他想要性,他想要别人的行为符合他内心的预期,他想要在朋友们面前有更高的形象地位。他几乎不会理解我当时的无聊与痛苦。
而我习惯性的忍耐。我从未在那个时候的性中感觉到快乐,有的可能只是些许的看到人体在黑暗之处反应出的欲望的新鲜感——且很快就消散了。我却习惯性的不想走出两个人的亲密关系的舒适圈,无法习惯一个人的独处,一个人的进食或者思考。所以我也承担了后果。


第二个男友,从结果上来说,和他的性爱匹配度是更高的,也改变了我现在对于性的快乐的认知。可是想到一开始时,他对于我提到的在前男友处收到的对于性的痛苦经历可以说是毫无共情,我甚至为此愧疚——惊异于这和房思琪如此的相似——我看了好多如何做爱的动画教学,如何不那么疼痛。而他,只是说了一些,不要太看重你的那些心理阴影。
虽说这些话,现在用于鼓励了我在别的地方的一些,突破自我限制的鸡汤。或者说,想要说服自己,狗男人虽然坏事做尽,但我并不想去认真的把这些东西定义为心理阴影,并煞有其事的去承认在心中留下的位置。
我说我流血了,他敷衍的回答。我说我难道没有在付出吗,他说我就知道你要提避孕药的事。
已经过去整整两年了,这些细节在我脑海里就像镌刻在石窟里壁板上的字一样,烧不尽,也无法随着海浪褪去。当时的这些事情都在说明一件事——他或许对我有冲动性的喜欢,但绝对不珍视我,作为一个伴侣。他不考虑我的身体,不考虑我的心情,他所发出的所有看似要想走在一起的邀约都是处于且仅仅出于他的立场和他的需求。

自私到了极致。

他从未考虑过我,如果有,那是假的——他演出来的,甚至被自己演进去了以为自己是一个深情的男士。

这些细节了两年之后的,他希望我在他的身边工作却不愿意提供任何的帮助,扔给我一些jd好似从未关心过我感兴趣的是什么。
是我近一步激发了他的恶。因为他知道他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而我却忽略或者自我洗脑了这所有的所有的细节,仅仅沉溺于一些低级快乐的甜言蜜语和性爱关系中。我保留着一丝不堪的理智,仿佛也是对自己的安心药,没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知道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这是我对于自己最后的尊严,我没有要和垃圾一直走下去。
“有些人穷尽一辈子就是为了糊弄自己。”
从前我不能理解,而现在我能了。我自以为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能果断选择新的道路,去体验不同的可能性,而我现在感受到了我在关系中对于舒适圈的依赖这种惊人的限制,哪怕前方是深渊也要推自己进去。
之前每每想起暑假发生的那些事,他回老家,弄丢我送的耳机,我坐在五道口的街口接他的电话被他说分手的场景,都觉得有一股呼吸被遏制的痛苦,就好似刚才那种脑子里被灌入混凝土的痛苦一般。而现在不会了,好像是疼痛被磨了一次又一次上面长出了茧。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人可以值得信赖,让我走进亲密关系。
留在这里算是对自己的一个提醒吧。
他不重视你,一开始,那必定没有好的今后,“珍视”只有会山顶,水流一旦倾斜而下,生活就会像重力一样引着它向前不回头了。

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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