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te-Size


©화개

trans:k9yu



fork 한 × cake 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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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粗鲁地推开了。突然登场的人物就像刚进行了老鹰捉小鸡一样喘着气。他的一身打扮和混乱的登场不相上下。打量着科房里三三两两凑一块儿的脑袋,他的眼神锐利。喂,韩知城没来吗?对于那个提问,大家都摇摇头。谁给他打个电话。昇玟用叉子戳着炒年糕回应了这个指令。哥来做不就行了嘛。


也是,我来做就行了,但是。呼,呼出一口气,刘海在风中微弱地上扬又下塌了下来。


“韩知城最近是吃不起饭吗?”


没什么可嚼的所以连我的联络也都嚼碎吞落了吗?咬紧了后槽牙,阐明情况的脸上浮露出腾腾杀气。看到韩知城了马上联系我。场面随着这最后留下的简短一句画下终止符。咚。门一关上,眼珠子们就好似翻墙跑酷一样嗖嗖地看向沙发后面。


“喂,肿么办?旻浩哥完全疯了。”

“谢谢你让我知晓,但我双耳都听得很清楚,兄弟。”


在沙发后面狭窄的缝隙中,好不容易缩进去的身体正慢慢爬起来。被逮到的话,痊愈至少也得三周吧。昇玟一边嚼着炒年糕一边补充说道。说那种可怕得让人打寒颤的话,知城数落起他来。知城冷汗淋漓,只嘎吱嘎吱啃咬着下唇的样子,任谁看都是一副遵循了追击战中status狂掉的逃跑者规则的模样。铉辰见着很是吃惊,意思就是,明明这么怂,为什么还要无视联系呢?知城深叹一口气。 这叹息声沉重的,感觉凭着它我们国家的领地都早该连地球内核都扩张到了,甚至还有多的。你以为我是想躲才躲的吗,有无法用言语解释的理由... 以湿润的人声为背景,这期间昇玟呼噜噜地喝完了鱼饼汤。











# 熟悉的味道

所以说,这个老鹰捉小鸡事件的始末是怎样的呢。知城非常突然的,一夜之间变得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昨晚不知世事呼呼大睡的我是不是被雷给劈了。撕开咬下家里剩的巧克力松饼时,知城一瞬间失魂一般瞳孔张大。因为像嚼沙子一样,满嘴干巴巴的味道,下意识就把嚼过的吐了出来。除开巧克力松饼之外,无论别的什么食物,只要塞进嘴里,也都会有潮湿的报纸味。唔嗯唔嗯。即使勉强咀嚼,也无法到达食道,只会反复吐出。


在这个世界上,虽然只有少数人,但存在和知城有相同症状的人。虽然在一定时期成为味盲的情况比较普遍,但像这样后天显现患上这种症状的情况非常罕见。世人把患有上述症状的人称为[fork]。知城偶尔会在暴力和杀人相关的新闻头条上看到这些[fork]。但出现得并不频繁,除了罪名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令人吃惊的内容,所以这些都是过去不甚在意的事情。在自炊房里呆了几天,就只找了有关fork的报道来读。我是非暴力主义的。心脏扑通直跳。从来没用拳头打过别人,这样的自己会是暴力犯,这是什么话阿? 唉,就是太伤心了。被判处终生无味已经很伤心了,一想到今后在社会上会被认为是预备杀人犯,就更害怕了起来。眼泪簌簌落下。胆怯地话就用万步来抑制的知城在流着鳄鱼眼泪的时候,手机也在不停地震动。


米糯ling [55]

铉辰 [16]

昇玟 [3]



工作日三天,周末两天。 整整五天失去联系,知城的通讯录热得要起火了。他一边抹去按顺序标注的未接来电,一边擦拭了眼角。即使天裂作两半,大学生也没有时间悲伤。趴着细细思索,想到了浪费掉的学分和重修,好不容易擦干的眼角又潮湿了。是非常时期啊。


铉辰

[疯了吗? 连续自休?]

[发神经的家伙 到底发生了森么事诶] 


昇玟

[你的专业书借用一下可以不?] 


我这都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小子们,看来因为是独一无二的朋友,所以好像不太担心。在呼哧呼哧地擤着鼻子时,看见夹在堆满的信息中的那个备注名,手指顿住。


米糯ling

[韩知城]

[看见了就回个电话] 


停留在通讯录上方的手指似是迷失了方向,突然蜷缩。让人看了回电话,但这段空白实在无法解释。就这样子对这哥行得通吗?不,完全不行。这是只要自己眼珠子一转,就能看穿是真心还是谎言的哥哥。我是fork,哥,不是那种挖着吃蛋糕的叉子。说自己再也感受不到味道,现在不能和哥哥一起逛咖啡厅了,连美食店也都去不了——想象着在旻浩面前一字一句解释的自己,又呜呜呜呜起来... 眼泪哗地涌了出来。挤了半晌的泪腺后,心想着或许,幸福又会回转而来。再怎么说,两人搭档一样相处了几年,彼此都有着深厚的信赖。相信就算知道了自己是fork,旻浩哥也会淡然地一笑而过。


也不是别人,是旻浩哥。这事儿想一直隐瞒下去也是没法子的。于是下定了决心。


即便下定决心,也仍旧颤抖着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信息。如果出现错别字,就删掉重按。明天在学馆后面见一面吧,到时候我会解释的。作为对那个的答复,旻浩回了什么来着。[知道了] 好像只发来了三个字。这可真是,人简约起来了都没有尽头的。


因此,对于知城来说,这是决战的日子。抽紧卫衣帽绳,露出勉强看得见的五官出了门。连帽衫搭着渔夫帽。打扮显眼又特别的,都不知道自己引来了他人视线,只两腿瑟瑟打颤。fork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总是很在意自己的外表。怯意太重,伸手按住了渔夫帽压低了帽檐。经过学生们挤挤挨挨的校园,走向了学馆后面。


即将结束课程的旻浩将会到达这里。知城缩着身子坐在长椅上打开了记事本。先不说结结巴巴的话,冷静地整理一下该说的话。虽然整理了可能也会话不成章地说出口,但还是胡乱整理了一下。为了搞不清楚那个症状的哥哥,[fork是什么?] 还抄袭了知识分子的回答。最后一段是以“我比任何人都信任哥哥...”开头的(粘乎肉麻的)恳切文斯特¹。

¹ 原文是 문스트 译者不太确定准确含义 此处保留音译

正埋头苦写时,远处传来动静,人一下子抬起了头。 绕过学馆大楼的旻浩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急匆匆地走过来。 怎么觉得眼眶要红了呢。 藏在屋角涌出的自我厌恶感,在看到旻浩的脸后就变成了悲伤。 旻浩也发现了知城,加快了脚步。 知城在坐着的长椅上犹豫着,然后站起身来。 喂,你这副模样是怎么了? 听到他对自己只露出五官的奇怪穿搭进行斥责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出呜呜呜呜的哭声。


“喂,韩知城。”


旻浩越是靠近,身体就越不知不觉地后退。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险。不是从旻浩那里感受到的,而是从自己这儿。浓甜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就像浇了蜜糖的点心,令人垂涎欲滴。不是反复咀嚼和吐出带有报纸味道的食物吗?不是用医院开出的药丸来缓解饥饿感,并流下了眼泪吗?知城急忙捂住了鼻子和嘴角。 看到知城的异常举动,旻浩皱起了眉头。只一步之遥,知城感到心跳不安,紧盯着站在面前的旻浩。


平日里,fork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但自己曾读过一篇文章,说在面对cake的瞬间fork会恢复其本能。因为对于没有任何味道的fork来说,cake是独一无二的美食。所以说,旻浩哥是cake吗?为什么?


“你哪里不舒服吗?”


与少数的fork不同,由更为少数的人组成的cake群体完全无法知道自己的天生属性。不过,现在看来最起码哥周围是没有其他fork的样子。妄图堵住鼻子,从缝隙中流出的甜甜香气也在麻痹知城,为了打起精神,他粗野地甩了甩头。每当旻浩开口说话都会呼出香甜气息,叫那稍微张开的嘴唇里满是堆积的唾液。 四周盈溢着甜香,忍耐成了苦差事。旻浩再次向知城靠近一步,这时知城急忙拿起了扔在长椅上的包。哥。


“我之后再,真的抱歉!”


然后,他逃也似的离开。唾沫蓄满口腔,知城咬紧牙关用力到下巴痛也在拼命奔跑,身后传来旻浩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为了躲避甜味,他气喘吁吁地调动双腿。这时想起了与旻浩面对面时的表情。他一副——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这种不可理喻的表情。对不起,哥。但是我没法拒绝你的味道。感觉真的快忍不了了。眼前的情形令人痛心,只想倒地大哭。









# 瓮中之鳖

以那天为起点,开始了与旻浩的抓人游戏。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这么感谢听课申请失败。旻浩忙着处理自己的身边事,每天观察着周围。知城遇见的同期们都异口同声地说「旻浩哥不是说让你联系吗?」这样的话,但知城绝对没法联系旻浩。回想起那令人眩晕的甜味,现在嘴里还垂涎三尺。 如果理性就这样被推翻,肯定会像知城仔细查阅过的新闻报道那样发生不光彩的事件。因为我的欲望伤害旻浩? 想想都觉得是最糟糕不过的。


“不要再生那哥的气了,和解吧。”

“我都说了不是吵架了...”

“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他?那哥现在狠劲儿上头。”


对于昇玟的提问,他闭口不答。不是这味道,也不是那味道,而是美式咖啡在摇摇晃晃的。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鲜奶油蛋糕,那个蛋糕上面却闪动着旻浩的影子。疯了吧,啪地打了一个耳光。不管知城在眼前做出多奇怪的行动,铉辰都开心地享用着这个蛋糕,还说「为什么都不吃?」吃得津津有味的。面粉摄入到此为止吧。看着阻止铉辰的昇玟,知城叹了口气。在学馆后面碰见旻浩之后,知城直接去了医院——抓住医生的裤腿恳求救命。一位上了年纪的医生解释说这种后天性的案例很少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痛苦也要习惯那个生活。我好像适应不了,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救我亿唯(一回)吧。即便哭喊,那样的医学技术也是不存在的,所以只得到了医院相关人士的安慰。




“如果有做错的事情,就祈祷吧,倒不如。哥哥还会真的把你抓来宰食了不成?”

“不,不会抓来吃...”


因为更可能会是我把哥哥抓来吃掉的样子。


哭丧着脸扣住球帽的知城重重地倚上靠背。天天腻歪在一块儿的人足足几周没见了,真别扭。堆积如山的短信里给了回复的一个也没有。这个吧,也不是说要马上断绝关系,而是因为哥哥的性格,他应该很上火的。他是世界上最讨厌郁闷的哥哥。 从学馆后面逃走的那种荒唐事,肯定也添了把火。对于自己来说,旻浩就像分身一样,没有永远不去看的自信。没有不看着他生活的自信,也没有鼻尖飘过甜香时能忍住的耐心。这就是问题所在。


“医生,遇到cake的时候要怎么忍耐呢?”


以前想着剩下的时间想要一直和旻浩在一起,但现在不能那样了。还有谁能让知城顶着一双八字眉走进诊疗室呢。一脸哭相地看着递过来的装着热水的茶杯,他磕磕巴巴地开了口。我有一个非常喜欢的哥哥。每天都会和那个哥哥一起去美食店......总之是一直黏在一起。但那个哥哥似乎是cake。是因为这之前他没有遇见过别的fork所以感到很庆幸吗,这世上的fork也不是只有我一个,真的是担心死了。娓娓道来的故事总是以担心旻浩收尾。都这样了还担心谁呢。知城真心地担心旻浩。就算fork是少数群体,谁也不确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会不会遭殃。


“因为成为cake的人们没有特别的不同症状,所以无法察觉自身倾向。就这样在危险降临时,在不知道自身为何物的情况下结束生命的情况也很多。”

“真是太过分了。”

“但是那位身边不是有知城嘛。”


我害怕自己会吃掉哥哥,所以一直躲着他。抚摸着茶杯,声含忧郁。


“那种特定的香味只有fork才能闻到。只要知城告知那位他的性向,他平时也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吧?至少可以预防。”


听上去好像又是那么回事儿了。我来指导哥哥与cake者有关的东西不就行了嘛。但是怎么教阿。 突然间用文字写下来给他看的话,我想旻浩可能会同意。但是,在目前这种颤巍巍的状态下与旻浩面对面,我的忍耐力不堪一击。总之今天也非常感谢您。向医生鞠了躬,拿到可以隐藏香气的cake者专用的香水秘诀后,才匆匆走出医院,披着的羽绒服扬起衣角。已经立春了,心却像严冬一样冷。一般天气这么暖和的话,是会和旻浩去汉江玩的。但如今不能那样,所以打算回家吃一颗药丸,然后努力睡个午觉。好郁闷。这样下去会不会被忧郁症找上门来?本想把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戴在头上,震动声短促地响起。



米糯ling

[韩知城]



看到顶部弹出的信息,嚄。走路的两条腿也停了下来,在三秒钟内思考了五百遍要不要按那个信息。说实话,很怕就这样绝交了,也不是没有担心的。连当面的本事都没有,还担心会被绝交,这样的自己真是太窝囊了。好吧,不管怎么说,比起窝囊的本我,还是胆小鬼自我稍微领先一点。想果断地删掉顶端的消息,



米糯ling

[抓到了]



震动接连响起。还没感觉到动静就先闻到了甜味。那抓住自己胳膊的握力很是蛮横。知城头一转过来,就因为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眼前的五官失了言语。


“消息吞嚼得还开心吗?”

“不是,哥,胳膊稍微..”

“我们谈谈吧。”


唔呜。


“说说为什么要避着我。”


知城用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捂住鼻子,看着旻浩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身体渐渐向后倾。好久没闻到那种甜味了,长驱直入地就钻进鼻腔里。哥,求求了,以后,我以后再解释不行吗……?那个哀求被彻底无视,被吓得缩到角落里真像是瓮中之鳖。那个模样本身。










# fork and cake

和旻浩单独见面的现在,感觉精神都要崩溃了。坐在家附近公园的长椅上,知城尽量蜷缩着身体。尽管如此,还是不足以阻断浓浓的甜味。在我面前晃动的点心,不是,旻浩挽着胳膊看着我。那视线催促我赶紧说出原因。也不像平时会等待犹豫不决的自己那样,他道:“说吧。还是要随我怎么想?真的要那样吗?”厉声催促着怂恿人回答。那个,葛,哥哥,请冷静一下……听了不像话的话,旻浩气得发笑了。冷静?


“你不是存心躲着我吗,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真的不是那样的……”

“看来是贿赂金昇玟和黄铉辰了呢?每次问的时候都说没看到你。像火箭团一样黏在一起的家伙们。”

“那,那是……”

“有不满就说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回避的习惯在哪里学来的。”

“我,那个,那,就是说……”

每飞过来一句话,蜷缩的身体就更瘪了。最终知城翻了翻口袋,掏出了手机打开记事本,把写下的字字句句闭着眼轻轻地递给了旻浩。这能怎么办。旻浩低头看着毕恭毕敬地伸出记事本的双手,接了过来。旻浩静静地读完了以 [哥,是我,知城] 开头,以 [所以一直躲着你,真的很抱歉] 结尾的窝囊气满溢的全文。那篇陈述里写了什么是fork和cake。而且,还写着fork面对cake时出现的症状。交替地看着文字和知城,他还在捂着鼻子。相对于虚幻的内容来说,知城的反应过于直白和赤裸。还有fork和cake,也并不是从没听说过的内容,只是觉得这是一个遥远国度的故事,没有关心而已。


对知城表现为fork这点是很惊讶,但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是cake的事实。作为危机四伏的cake,旻浩这段时间过得很平静。所以知城写的这张备忘录里的内容听上去只觉得像电影剧本或幻想。

“我身上散发着甜味吗?”

“嗯……”

“什么样的味道?”


知城踟蹰着。


“像鲜奶油蛋糕,上面放满草莓的那种。”



旻浩把头埋在自己的手臂里,闻了闻味道。别说是知城描述的奶油蛋糕,连仅有的纤维柔软剂的香味也微乎其微。每当风轻轻吹来的时候,知城就会在那团热气中扭动身体,尽管很痛苦。



“所以说, 想吃掉我吗?”


面对赤裸裸的提问,知城嚄地一下连嘴也捂住了。

“想怎么吃?”


这是鲁莽的提问了。一般来说自己是cake,面前又有fork的话,先保持距离才是正确的行为方式吧?旻浩礼貌地用淡然的表情乱问问题,与之相反的惊慌吐言只是知城的规则罢了。


“想舔着吃,咬着吃。”


但是,该死的嘴自己动起来了。


“就是…哥哥看起来太甜了。”


不知不觉地吐露出心里话,心想这都算什么,淫秽,太淫秽了。这不是性骚扰吗?直愣愣地看着因自我审查而倒塌的八字眉,旻浩轻轻地抓拉起知城。哇啊喊叫之间,起身的知城一副马上要哭的表情看着旻浩。


“那就吃吧。”


好似有球直击打门的声音响起。


“这是说的什么话阿, 哥。”

“听说你什么味道都感觉不到, 现在。”

“对我而言,都说了哥哥可能会有危险。”

“所以说,不是只能从我这儿感觉到味道吗。”

“哥,你有安全麻木症吗……?”

“你哪有这么危险。”

扫过惊讶表情的眼角是真心的。那个眼尾是真心的阿。捂着鼻子,知城结结巴巴地再次讲述了fork和cake的知识。去我家吧。旻浩一剪刀了断了那个知识,抓住知城的胳膊一拖二拽。嚄,不是,哥?真的不行。都说了很危险,是不是听错了我的话?求你了!哥?哥!身后撕碎的呐喊像空气一样散开了。






# 一口的份量

旻浩提出了几条规则。

第一,禁止流血状态。如果我身上出血的话,你要做好变成浴血土豆的准备。第二,我让你不要做就不要做。如果你不听话,我就一脚踢到你听。第三,不要总是说自己有危险,胡说八道。我比你更厉害。


进入到旻浩的自炊房后,知城坐立不安。在这个充满身体气味的熟悉的地方,弥漫着陌生的甜香。脱下外衣的旻浩回头看向知城。过来。听到那句话,知城犹豫了一下,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旻浩抛出一句“吃我吧”就把知城拉到家里来了,但心想该要怎么喂他吃呢,说是能尝到味道途径只有我,也不能彻底回避。踌躇着,知城只是靠近了过来,什么行动也做不了。于是旻浩先把手背紧贴在他的嘴唇上。圆圆的眼睛眨了眨,柔软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张开,舌头伸出来,轻轻地舔了舔手背。柔软的触感让人心情有点奇怪。就像被猫咪舔了一样(虽然比猫更有水分)。知城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然后干脆抓住手腕,把手指一个一个地放入嘴里品尝。


这段时间只能感受到干巴巴的沙子或潮湿的报纸味道,突然间尝到像鲜奶油一样的,那甜甜的中毒性笼罩着知城的舌头。真是不管怎么舔,哪哪儿都有甜味。哥哥从出生开始就是这种味道吗?坐在床上的旻浩渐渐往后倾倒。攀附上去舔弄着的知城不由得咬紧了手指关节。呃。旻浩小声呼出的痛意令知城吓了一跳,立刻僵硬地直起身。没关系。在低声的吟诉中,嘴唇顺着纤细的手腕落下。在知城因甜味而无法集中精神的时候,旻浩也感觉有热气渐渐涌上来,不好意思直视舔尝着自己散着热气的身体的知城。嘴唇火热地动作着,手掌伸进短袖T恤里抚摸平坦的腹部。哈啊。简短的呻吟声,沙沙作响的衣物纠缠声,吸吮着皮肉的水声。这个气氛比想象中还要奇怪地流动着。


“旻浩哥。”


是任谁听了都感觉是兴奋的在耳边的低语。


“这件T恤脱掉可以吗....?”


用任谁听了都兴奋的声音,任谁听都是在心虚地掩藏意图。如果说不行你要怎么办。小声呼气的旻浩说“就只能脱T恤。”低声给予了许可。因为自炊房太小,所以不知不觉就到床上来了(没法在餐桌上吃掉我),不知不觉就脱衣服了。但是,对于“可以脱掉这件T恤吗”的提问,当即。


“啊呃, 喂, 喂!”


这是要吮舔胸部的意思。绵软的舌顺着脖颈往下压,一直在锁骨处摩挲。显然他尝到了甜头。难怪感觉像是爱抚,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每次舔舐皮肤的时候,就像在舔奶油一样,甜甜的味道包裹着味觉。一提到甜点就走不动路的知城,脑袋簌簌地耷拉在旻浩的胸口。头发扫过下巴带来的痒意令旻浩伸出一只胳膊紧紧地压住了眼角。不想有奇怪的想法,所以偶尔想要蹦出来的声音也咬紧牙关忍住了。但努力之外,每每咬牙切齿的时候,就会有一连串的笑声,呃,嗯,压抑的声音泄露出来。韩知城画圈似的把胸口舔了个遍。鼓鼓的胸被揉来捏去,推揉得左右两团都聚在一起,然后被含进嘴里。后背瞬间发麻。舌落在了乳尖上。挺立,突起变硬,变得像糖果一样被嘬吮,含在嘴里咬扯。旻浩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


眼睛有点酸麻了。与每天虚张声势的脸不同,旻浩用双手捧住知城的脸颊,抬起他的头。要是他索性神志一下子彻底放松的话就很难办了。你还好吧?在那样的意味下,视线对上了。知城在吮吸着胸部的状态下抬头看向旻浩,伸出舌头舔着乳晕的边缘。喂,这个,疯崽子。磕磕巴巴说话的旻浩一下子夹紧了双腿,脸蛋也通红。 就连那个样子也和沾上鲜奶油的草莓别无二致,知城的唇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


“哥哥硬了。”

“因为你,你这家伙,奇怪蛮缠的...”


嘴唇不停触碰着,把脸颊肉都挤压出来了,什么话也没法说。唇在脸颊周围打转,不动声色地紧贴着身体。每当旻浩呼气时,空气就像沾了蜜似的甜得让人垂涎三尺,活跃的唾液腺令口腔发麻下颌发酸。 你别往下看。旻浩放下一只手,挤进自己腰间。 知城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脸颊和下巴。那玩意儿好像受到了刺激,下身涨得很厉害。虽然不清楚这是在干什么,但在像糖果一样咬吮着自己身体的孩子面前,又有什么好害羞的。旻浩握住勃起的肉棒,急促地搓揉。因为没脱裤子,空间很是狭小。在有温热呼吸吐出的唇上知城的唇轻轻掠过。身子一个激灵,旻浩缓缓地同他对上了视线。伸出舌头舔吻自己的嘴唇时,知城低下了头。


叼咬着含住了下嘴唇。努力活动着的手因为一个吻僵住了。舔遍了全身的那只舌头缠住了自己的舌。知城尝到了从旻浩喉咙里溢出的唾液,感叹不已。甜如蜜水般,那股香甜回荡在血管里。瞳仁和眼神两相对视,舌头进出忙得不可开交。两舌摩擦,胡乱搅缠,唾液混合在一起,让人分不清是谁的。知城也同样把手伸向了下面,附上了咬着唇握住性器的旻浩的手背。哥,我帮你释放出来,嗯?嘴唇贴在一起小声低语道。本来应该说打住并推开的,但只传出了难耐的声音。韩知城呜呜哭着说对哥哥而言我会很危险的话没有一句是错的。错的只有一个——呜咽的家伙双眼失神一般地用力吸吮吞咽着我的身体。


用手没法子给晃拉下来,只好扯下松紧带,闷在其中的性器弹跳出来。大腿自然地张开了,知城俯身来到这之间。从画面违和的视野内向后看去,是知城的嘴停落在肉柱前,薄唇张开,吞下了前端。身子拧紧,牙关紧闭。当舌尖舔弄着龟头擦过裂隙间的马眼时,前液哗啦啦地溢出来,被人舔着吞咽了下去。觉着它像奶油一样,就这样流下来很可惜,于是全都吸吮干净了。cake对于fork而言完全是正中下怀的存在,没有哪一处是不香甜的。含着肉柱的嘴一点一点慢慢地动着。柱身被抓握着上下搓撸,前端又被那唇专注嘬吸。每吸吃一口,腰就跟随着起伏,这个过程反反复复。下巴发麻发痛了也没有感觉。嘬啾,嘬啾,为了品玩那物什,意识也不知不觉的地跑远了。


“啊呃, 阿, 嗯, 韩呐, 嗬.... 啊!”



好像忍无可忍似的,身子一激灵,白净的液体哗地涌出来,全都顺着喉咙流下去了。麻酥酥的刺激感袭卷下身,紧紧攥着的被子都起皱了。知城嘴角还带着一丝溅出的稀薄精液,他说那个很甜。听着那句话和他开口的模样,旻浩感觉脸快熟透了,连身体也都熟得通红。哥,真的很甜。 顺着阴茎根部下来,嘴唇触到了睾丸,还有下面的会阴部。真的,真的很甜。没有不甜的地方。 这句话让原本稍微缩近的大腿又一颤一颤地伸展开来。


在咀嚼之物都似沙粒散落的土堆中发现的对甜味的热爱被执着给取代。没有略过一个角落,全都尝了个遍。真的是为了从头到脚全部咀嚼融化,唇齿就绪,舌也卷起。对刺激很是敏感的身体在脚踝被舔咬的瞬间,从阴茎中喷出了灰白色的东西。瑟瑟发抖的身体慢慢染上粉红色,变得越发可口。不安分的心脏咚咚跳动。这是吐舌细尝也不得解的渴。揉捏着软嫩的臀部,知城轻轻地舔着被弄脏的小腹。看到连自己的精液都觉得甜的韩知城,奇异地感觉身体更加焦急了。真的,也不是理想中的取向来着。知城把凝结在肉柱顶端的前液都咽了下去时,旻浩的两条腿都朝上绷直了。软乎乎的舌头舔弄敏感的地方时,就会硬的立起来,挺直又结实,不只是在舔尝双手从未触及的缝隙之时。


“韩知城, 啊! 唔呃, 知城, 啊, 呀!”


雄壮的下肢敞开向知城袒露出会阴。接着知城开撑开他的会阴,将舌头伸了进去。鲜奶油的香气和味道萦绕在喉咙里,甜甜的,像一块儿蛋糕一样柔软顺滑,但只要触碰位于更幽深之处的粘膜,就会像布丁在嘴里融化一样。对于fork来说,cake是什么呢,真的只是食物吗。从未张开过的地方,因入侵者和生硬的刺激,总是一缩一缩的。哥,真的好柔软。哥,真的好甜。旻浩哥……像丢了魂似的吟哦,又吟哦。褶皱舒展开,然后再次收缩。好似松懈了一般,但受到刺激的身体进入紧张状态时,又会再度缩紧。绵软的触感令身体战栗不已。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本想弄个清楚端绪,但下面受到了刺激。旻浩抓紧那讨人喜欢的亮色发丝呻吟起来。知城用大拇指将入口撑开,伸直舌头滑溜地刺了进去。舌尖发痒,像是要尝尝黏膜的味道。


在品尝的过程中,旻浩还使了劲揉捏他的脸颊肉。肉紧贴手心,像是要揉碎般紧紧搓捏着。从下面传来了沙沙的响声。不知不觉间,两人上身交缠嵌合在一起,知城含着旻浩的耳垂一下又一下的细细吃咬。


“哥嗯, 旻浩哥....”


哪儿哪儿都被吸食得软绵绵的,没有办法回答。 因发热而模糊的视野中,知城的脸在晃动,感受到了微弱的呼吸。


“好想进到这里面。”


指节在快要融化的地方摸索着。好像不让做就不会做一样,旻浩没有转入下一个大动作,只是皱起了眉头。舔着耳廓的舌令肩膀都瑟缩起来。说得好像吃咬下面的时候过问自己的意思一样,为了得到那处的准入许可,他正试图把耳廓舔食融化。 融化舔吃的同时,逐渐变大的挺直结实的下半身也向下挤动。烦躁一下子涌上心头。旻浩用双手紧紧扣住了知城的后脑勺,视线直直交汇。


“我说疼的话,要马上退出来。”


低吼着低下头给出了威胁信号弹。吃咬住旻浩的嘴唇的知城把自己的性器紧紧压上凹陷之处。肿胀暴筋的肉柱夹在白嫩的臀肉里沉甸甸的。旻浩昂起下巴向下瞟了一眼。他绝非那种轻易跟随气氛的性格,一看到下身那处突然后悔不已。颜色有别的两根鸡巴在相互摩擦。涌上心头的后悔又好似浮现在眼前一般。感觉好奇怪。搓捻了半晌,从鸡巴顶端开始插了进来。托福于不怀好意的客人,入口被吓得猛一缩紧,结合处死死绞住了那根肉柱。落在胸口的喘息不亚于旻浩的,温热又断续。充其量只是品尝自己的身体然后培养出来的粗大性器首次将旻浩的黏膜刺穿了。


下半身好像裂开了一样。本应推开的,却连合上嘴的余地都没有。瞳孔涣散开来。眼睛一眨,眼泪就哗哗地往下落。知城耸起腰,沿着泪水滑落的痕迹用舌头逗弄着。它甜如糖浆,令人神志不清。产生了连脚尖也都想吃咽下去的冲动,于是腰部带着猛劲儿抽动起来。旻浩的下面似乎吞不下这大举侵犯的鸡巴根部,知城的性器从穴里被吐了出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满意。哥哥。听到呼唤的声音,抽泣似的回答传来。在伸出舌头要将自个儿整个身体都融化并舔食殆尽的fork面前,连身体如何被玩坏了一样吃掉也都不甚清楚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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