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4

某方面來說,我不認為我適合團體生活。

我應該為了避免造成別人困擾而停止分享我的喜愛嗎?我甚至那些所謂的別人,是我還不錯的朋友。
但我不理解,每當我想說關於羽生或是花滑的事情,卻收穫的是「夠了,收」這樣的反應。

可是這是我短短18年來最珍貴的事物了。

真的要說的話,三天三夜都不夠。

總感覺,回台灣之後,每當我提起那些過往我珍視之物,接收到的回應,基本上都是負面的。
所以是我的摯愛不值一提嗎?我想不明白。

就像星期三的散文課要寫自傳散文,我偶然聽到朋友說,我的散文不外乎就是花滑跟東北,確實。
18年,撇除我什麼都做不了的前三歲,四歲到十二歲,外加去年到今年的一年,光花滑就佔了八年。我的人生要怎麼跟那些切割?不,甚至說,從頭到尾都不是我主動放棄的。台灣目前10歲五個兩周都會就被稱為新星,可當年12歲的我是四個三周外加一個正在嘗試的3A,如果有繼續滑,我猜多少有機會被稱為天才吧。

那麼作為少數清楚知道我這些過往的人們,我想或多或少應該知道,無論是花滑、還是羽生對我的重要性。
可我總覺得。
因為你們清楚,所以你們的不在乎,就好像是沾滿了慢性毒藥的匕首,刺向我的心臟。

通透的利刃,才能真正傷害我。

「我想回家。」大概是我最常說的話了吧。
但,我的家在哪裡呢?
在哪裡呢?
在哪裡?
在哪?
在?
?

我也不清楚,所謂「家」的定義為何。

以時間論,等我大學畢業,基本上東北跟台灣的時間持平。
以情感論,我在東北滑冰、被懂我的大姨照顧,有一隻聰明的小笨狗陪著,還有偶爾上線的姥爺廚藝,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是我留戀的。
何況,小笨狗跟大姨相繼過世,我退役、姥爺不再下廚。
時隔五年要踏上那塊土地,我想,我應該不認識了。

我在台灣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要說接觸表演藝術嗎?認識劇場嗎?總感覺,我用了三年只確認了我沒有那麼喜歡劇場工作,偶爾可以,但一直還是先算了。
人際方面,總感覺一直再發生衝突,好累,為什麼都講不聽呢?為什麼不能聽聽我在說什麼?

我已經什麼都做不好了,閉嘴,然後離我遠點。

我已經,很努力的,什麼都不在乎了。
失去什麼也只會一直洗腦自己沒事我不在乎。

所以我一定要活得像個行屍走肉。
然後活成正常又理想的樣子嗎?

我付出了甚至比還是競技選手時的1000倍努力在好好活過一年又一年了。

如果我註定得活過今年,
我希望世界毀滅會提前。

離我遠一點吧。




この記事が気に入ったらサポートをしてみません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