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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标题kk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没想特意告诉谁,就…回来了呗。”



知城的回答混着杯子磕碰的清脆声响冲进旻浩耳朵。



“怎么,现在我都不配提前知道了?”



“切,别开玩笑了哥。” 撇开脑袋又喝了口酒,笑容绽放在脸上。


“哥最近在干什么?”


“在追一个案子,你也知道…”
“停停停。”


李旻浩被打断。


“别说了,一样的话听了上百遍。我呢被调到这边的分公司接上任副总的班,现在我也是可以管好多人的人啦!” 知城语调上扬,握杯子的手庆祝般晃了晃。


“话说…哥和唐姨家内个姐姐现在怎么样?”


“人家现在都已经订婚了。”旻浩边说边伸手弹了下知城的杯子,“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好久了。不过韩知城没说出来,李旻浩话中的主角不是他。


“倒是你呢?在外面有没有遇到什么“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之类的?”



“有啊。”



笑之前旻浩下意识地一瞥让他意识到自己眼前这位帅气多金的成年人,已经不是十二三岁被父母追着臭骂的孩子了,发觉自己还在按记忆描绘知城,所以手指慢慢缩进袖口。


“暧昧罢了”,指了指圣诞树,“她把我绿了所以就——分道扬镳了呗。”


“你怎么不找找自身原因,不然人家干嘛绿你。”


“我们明确地谈了啊,谈到最后,意识到互相都不会对这段感情负责任,不如早点分开。”




是朋友间不冒犯的、带距离的、正常的一场对话。
没有越线、也不会越线、标准又贴心的一次长段寒暄。

喝光杯子里的酒,他当然不会过多追问。



“时间不早了,你也刚落地,回酒店好好休息吧,这两天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知城跟着一饮而尽。


“… ”


“行,那哥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你…”


旻浩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把话憋回肚子里,挥挥手出了酒吧门。



“再来一杯,谢谢。”



解开衬衫领扣,放松肩膀。知城软塌塌倚着吧台,和刚才坐得笔直的人哪有半点关系。眼神随着空杯的增加变得不聚焦,昏昏沉沉喝了好多,还是强撑着起来结账。



“先生您的账单已经被付过了,这是找您的钱,您需要现金还是…”

“现金!”

“好的,您收好。”



【每次都是这样】



踉踉跄跄跑上大街,就算是旁边路灯的光都在嘲笑。



李旻浩知道他没说真话。



路口左右前后都被照顾一遍。

几张剩余现金也被举在眼前仔仔细细数了四遍。

心里堵得慌,不想回酒店,就又跑去便利店买了一兜子啤酒,坐在路边打算把自己彻底灌透。



“好!今天就和自己不醉不归!庆祝我事业有成,重回巅峰!”



快喝吐了人才清醒些,靠着顽强意志打了辆车。



“先生,先生,您的目的地到了,先生?”

“噢…哦…好的谢谢了…”



正昏睡着被司机叫醒,好不容易下车了站直身子,手掌安抚似的拍拍脸颊,深呼吸了几大口。



夜晚的凉气钻进肺里,他整个人精神了几度。



“这…这也不是酒店啊…”



砸吧砸吧嘴,回过神来望向四周,视线被熟悉的黄色猫型风铃绊住。



“风铃没换,他还住这?”

“不对,我刚…直接说了这儿的地址吗?”



空无一人的街道。
小型别墅区、凌晨两点、没钱、没车。



“…”



兜里摸出手机,呦吼!没电的状态。
思来想去,视线还是拴住面前这栋房子了。




“啪”

余光瞥到黑暗里的一小团暗暗的光亮,抬头发现是二层右边房间的灯。

是卧室。



夜里一星半点的光都显得格外突兀。
眯着眼睛,窗帘隐约印出两个人站着拥抱的影子。



明明刚才说过…

压根儿是直踩栅栏翻过铁门,跑到门口拉紧风铃底拴着的陶瓷坠子,捡起掉出的钥匙,开门。

跑上楼。


二楼
旻浩被突然闯入者吓得僵在原地。



“韩知城…??”

“你…”


一大堆话涌在嘴边。
手里攥着还没来得及穿上的睡裤。

韩知城先是扫视了一圈,发现李旻浩要把一个比正常人大一圈的人形摆件搬到哪里去。



“这什么东西?”

“同事送的礼物,放家里当个假人顺便还能练习身手……不是,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



知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别人…”



只一件衬衫样式的睡衣盖住半截大腿。

“转过去。” 

知城立即回头,但又转过身:

“哥你怕我干什么,都是男的。”

“不就是腿吗,你…”


声音在看到蜈蚣般要爬满整个左腿的伤疤时戛然而止。


“你腿怎么了?!”


“…”


“说话啊,出什么事了?!!”


旻浩没有看知城。


“没什么,出任务伤到了。”


“…你今天就住这吧,明天我送你回酒店。”


“李旻浩!”




还是不忍心不回头看内双眼睛。

因为想念。

不可置信的表情,怨恨的眼神,旻浩的心开始刺痛,似乎和那时候一样。


早就知道会再次被注入那样的情绪。
所以一句话都没有说。


换来韩知城的夺门而出。





“要是我们不在一起,就当一辈子的朋友吧。”

“切。”



不合时宜的想起这段对话。





知城更喜欢理科,大学学的是是物理相关的学科,对于他的学业旻浩只知道这些。



知城妈妈去超市的路上被发疯似肇事逃逸的司机开车撞倒,没有抢救的余地。司机也因此罪加一等。



那天本来是旻浩要陪着去的日子。



“知城刚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大学,旻浩就当一天阿姨的儿子吧,我突然有些寂寞呢!”

知城妈妈可以用幽默坚强来形容。



“直接表达爱是最容易的方式,每天都跟爱的人说我爱你吧,旻浩。”

“所以早早失去了丈夫,有什么关系?”



每天每天都在说我爱你的这对夫妻,丈夫是拥抱着妻子和爱死去的。可看到阿姨偷偷抱着妈妈啜泣的那刻,他知道有关系,只是假装没有关系。



可他没去,只是因为内天心情不好,案子一件件堆埋,队长却向自己撒气。

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事。

一条旻浩下下辈子都忘不掉的死亡谎言。




从此他不会轻易地,向别人做出承诺。
病态地,他也突然再不能严厉拒绝他人的要求。
别人拜托的一切都是他该做的。
有抗争的念头,但一遍遍否定自己的纠结苦痛。

阳光被云彩遮得一丝都透不过来。



在赎罪吗?

葬礼上知城的那种眼神,虽然只是一瞬间。



那晚也是。

被扯下衣服裤子,掰开屁股一瞬间剧烈的痛楚,干涩穴口被撑起勾出的煎熬燥热,手指磨来磨去最终找出敏感点顶拧。牙齿啃咬脖子,却充满感情地亲吻。崩溃、忽然腾升的舒爽感、眼泪涌出时在想不该这样做的,我有什么脸面和他做这种事时防线几近崩溃。

然而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
一点点酒精加重扰乱这场无爱的性爱。

旻浩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哭着迎合猛烈操干的同时,认清楚无论被韩知城怎么做都是应该的,所以盯着白墙,紧抓知城后背的手垂下,从拍打挣扎到毫不抵抗,只有被填得太过了到射精时候哥哥颤抖的身体和耳边的低喘才让韩知城明白他们在做爱啊,原来。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木然地拖着双腿僵重想要回到床上,迈开一步却直直瘫下去,膝盖磕得生疼。



【现在弟弟也要彻底离你而去了,李旻浩。】



“走也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走。”

“告诉我李旻浩。”
“不然你之后一辈子别想过安生日子。”



回头,韩知城像个恶霸似的回来了。捧着眼底深处的泪水和担心,赤裸裸地在两人之间。




“…”
“真是随了阿姨呢,你。”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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