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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K 经常请吃饭的上司先生


1/

宏田力觉得自己能申到这个实习职位实属幸之大幸,他本身专业成绩一般,在校期间参加也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活动,跳舞啊唱歌啊,有空他更愿意去操场上拧几个托马斯回旋,总之一切都对他的职业规划毫无意义。

一口气混到大三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这么搞大概率毕业后只能去喝西北风了。这才东投一份简历,西投一份简历,拿着自己混血混出来的母语水平德语争取到了这个外贸公司的运营岗。

收到录用邮件的时候他正在吃饭,和他的室友高山力一起。他点了厚猪排饭,厚实的炸猪排散发着油脂的醇香,刚淋上酱油,肉还没送进嘴里,手机就先一步响了起来。打开一看,开头就是congratulations,赶忙憋住自己快飞出嘴边的惊呼,饭也不吃了,立刻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翻到结尾,才长舒一口气,面试到现在吊了他一周,可算是有找落了。

看完自己的,宏田力又歪着头观察闷头吃面的高山力,对方被他盯毛了,空出一只手推他的脑袋,“干嘛,吃你的,别看我。”

“你有没有收到邮件........”这个外贸公司的实习还是高山力催着他申请的,他这边正乐着,却不见旁边人的动静,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乐了。

“什么邮件?”高山力吃面的动作一顿,一脸困惑地扭头看他,“教授布置的新作业么?”

“没,不是,”宏田力突然不知道该说点啥,“就是前两天咱俩投的那个实习公司,我刚收到邮件了。”

哦哦哦,高山力恍然大悟,前两天通知我没过诶,他们大公司真是难搞,你怎么才收到邮件。

这怎么答啊,感觉说什么都不对,但他俩一起合租根本瞒不住,宏田力被高山力盯得手心冒汗,想了好久还没说出一句什么正经话。连厚猪排都没办法安抚他了。

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是高山力先破防,原本绷紧的嘴角咧了一小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看你那个傻样,好啦好啦,我也过了,快吃饭吧你。”

宏田力无语了三秒,抬手就要掐他脖子,最后战争以高山力请吃冰淇淋草草收场。

公司有简历说的很清楚,除了出外勤没有很严格的着装要求,但第一天到岗,两个人还是穿了白衬衣,和他们进行岗位对接的是一组副组长,来人穿着很随意,唯一配牛仔裤,留着顺毛,看着比他俩还像大学生,一双细长眼含着笑,说他是朝仓穣,叫他Jo就好。

朝仓穣先带着他们到工位放好东西,就领着他俩走到组长办公室门口,轻声说,“接下来见的是我们组的组长,等他布置好任务未来三个月我们就正式在一起工作啦。”朝仓穣语调末尾带着翘,听着轻快极了,甜得像块烤红薯,宏田力想着,明明和自己比自己还高一点。

敲门开门,两个人跟在朝仓穣身后像小鸡仔一样走进办公室,办公室空间不大,被办公桌沙发茶几塞的满满当当,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抬头看着他们,笑得一脸温柔。

宏田力第一次想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脸小小的,看着很白皮肤很好,特别是那对圆圆狗狗的眼闪着,宏田力甚至感觉能从他的微笑里看出几分慈爱。这个公司的人都挺好看的,他偷偷碰了碰身边的高山力,却发现对方僵直地站着没给他一点反应。

见上司的第一秒高山力觉得这个男人眼熟,第二秒他觉得自己身上发毛,第三秒他觉得自己几把痛。第四秒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说话了,叽里咕噜说了半天,几个人就被从办公请了出去。回到自己工位喝了半杯水,高山力还觉得自己手是麻的,直到宏田力意识到他不对劲,捏了捏他的后颈他才回过神。

“不是吧,见领导而已你怎么这么紧张。”

“没。没。”高山力打开电脑,自己好像还在手抖。刚在在办公室他跟假死一样,耳鸣如同防空警报,震得他头疼,什么都没听清。不对,还是听清了一点。

“他叫古大什么来着?”

“古贺祐大,”宏田力说,“还说可以叫他K。”

高山力哦了一声,在电脑上登录自己的工作邮箱。

这件事情还要追溯到高山力十七岁的时候,那会他正直青春期,操天操地,觉得全世界都无法理解自己。也就是平常的一天晚上,他和出差在外的父母隔着电话线吵的很凶,然后他摔了听筒抱着自己家的狗夺门而出,走的时候依旧没有忘记拿遛狗绳。门砸进门框的时候声音很大,把他怀里的小狗吓了一跳。

他和小狗漫无目的地在走在街上,直到遇见了一个男的,这个男的就是古贺祐大。高山力很清晰地记得那天的场景,古贺祐大抱着公文包坐在路边,身边放着一罐可乐,东京晚上的风很冷,吹过男的额前的刘海,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男人也注意到了他,他抬起头,冲还是小小少年的高山力挥挥手,“晚上好,”他说,“你出来溜小狗么?它好可爱。”

高山力被他突来的搭讪吓住,古贺祐大坐在光里,他站在阴影里,脚下是经纬模糊的一条分界线,支吾了一会,他说:“是他。”

“什么?”

“是他,不是它,我的小狗是小男孩。”

“不好意思,那你的小狗他很帅气。”男人双手合十对他,脸上露出一个微笑,“你也很帅气,要一起来坐一会么?”

鬼使神差的,高山力要用这个词,鬼使神差的他坐到了男人的身边,而男人低头从包里翻出了一罐可乐递给他,喝了一会对方又起身去不远处便利店买了一些吃的,还有小狗的一份。

“你是不是不开心?”

高山力摇摇头,说,我只是想出来转转。


2/

过去了四五年,那个夜晚具体聊了什么,高山力已经记不太清了,等他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摘掉后,男人说自己刚刚失业,语气轻松又像在把可乐当啤酒喝。高山力安慰他道,没关系,失业很正常。

男人自嘲地笑了一声,确实。接下来讲的事就有些超乎高山力的预料,男人说他从小是马拉松运动员,拿到大学通知书的时候决定不上了去韩国,他去当练习生因为他像成为偶像。

高山力抱着他的小狗,看着他眼睛瞪得滚圆,好像在催促对方多说一点。男人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又摸摸小狗,“很累,当练习生很累,被淘汰后我回国后找了一份工作,”男人把最后一口可乐喝完,“然后我就失业了。”

最后的结尾是,高山力又稀里糊涂地跟着男人回了家。很小的一间屋子,但有卫生间和厨房,靠墙放着一张一米三左右的单人床,和一个小沙发,沙发上堆着衣服。高山力弯腰把小狗放下来,和男人在那张床上做了人生的第一场爱。

或许是可乐里的咖啡因比酒精还要令人上头,他们上一秒倒在床上,下一秒就亲吻在一起。高山力压在对方身上,可男人的舌头像一条蛇,顺着他的齿缝钻了进来,和他的舌尖搅在一起。高山力没接过吻,这是他的初吻,在一个平常的夜晚送给了一个神秘的男人。

他们的鼻息喷洒在一起,吐出二氧化碳又吸入,在气体和唾液的交换里,高山力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几把硬了起来,正好顶在对方的胯下。男人也察觉到了,他隔着裤子在他的阴茎上揉了一把,笑着问他是不是第一次。

高山力涨红着脸说不是,又在对方的揉弄下几把硬的更加厉害。

对方没有反驳他的话,反而亲吻着他的嘴角一点点的脱掉了两个人的衣服,捏捏高山力胳膊上还在发育中的肌肉。男人捏着他的手腕,摸向他自己的胯下,在睾丸之下,高山力感觉到指尖潮湿,好像有另外一个东西。

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看,奈何被对方捏住脸,看身下的人温温柔柔的用鼻尖蹭他的鼻尖,良久才慢慢说出一句,“你会害怕么?”

很快高山力就明白了男人话里的含义,在睾丸之下,还有一朵肉花,是生理课本上女性下体的样子。内外两层阴唇,却有着不一样的颜色,外面的颜色更深内里的更浅,可都在情动中翁动着,像是在等待一个人过来采摘。

高山力看的入神,就像一块蚌,在蚌壳之前,细细的缝隙里他想里面藏着珍珠。视觉上的冲击很快反馈到身体上,高山力伸出手指尖慢慢触碰到两扇蚌肉,可下一秒就被男人捏住手腕,“你可以舔舔它。”

男人的声音像是礁石上塞壬,一旦听清就会无意识的跟随着他的指令行动。高山力抖着嘴唇贴上那朵肉花,蚌壳在主人动情的欢迎里翻开皮肉,迎接新人的侍奉。温热柔软的嘴唇贴上阴唇的时候,高山力听到男人轻轻喘了一声就彻底软了下来。

除了电脑里的AV的声响,高山力第一次这么清晰地听到,他脸热的可以煎一颗鸡蛋,可有如同受了鼓舞,更卖力响深处探索。

他的嘴唇和阴唇接吻,唾液和淫水混在一起啧啧作响,男人也慢慢从他的动作的吃到乐趣,自己晃冻着屁股,让充血的阴蒂擦着高山力的鼻尖过去。敏感的豆子重重压了一下,憋了需求的欲望终于蓬勃迸出,男人直接挺着腰直接吹,水喷了高山力一嘴。

被舔开的大小阴唇外翻着,随着男人的喘息抖动,又贪婪吞吐着空气,像一张有自我意识的嘴,等着吃点什么,等着和谁接吻。高山力第一次口交,就熟练的像个老手,他把脸埋在他两腿之间,淡粉色的嘴唇嘴唇和深粉色的阴唇接吻,唾液和淫液混在一起滋滋做响,舌尖也慢慢探进肉穴,苟着穴壁舔舐。

酥酥麻麻的爽感顺着神经冲向大脑,男人腿根下意识的绷紧收缩,两腿挂在高山力的肩膀上上,像一个姿势别扭的三角绞杀。等到这条肉批被彻底舔开,男人软着腿翻身压住高山力,扶着他的几把直接插了进来。

微凉的几把被湿热的穴腔包裹,肉穴贪恋的吸附上柱身,像一个个有自我意识的触手,等到阴茎被完全出入,伞状的龟头顶到宫颈,两个人一起舒服的长长呻吟了一声,男人甚至小小地吹出来一滩水。

感觉到肉穴已经适应了肉棒的进入,男人摇动起自己的腰肢,大开大合的开始用后穴操干起了少年敏感的肉棒,还青涩的性器在男人肉写的套弄间逐渐被粘稠的液膜覆盖。除了他自己的前列腺液,更多的是男人穴口流出来的透明淫水,沾湿了他下腹的耻毛,在抽插中贴在两人肌肤相接地地方啪啪作响。

做到后面,是高山力先哭了出来,他的几把还埋在肉穴里,湿热的堂壁挤压着他的肉棒,在抽插中带出滋滋的水声。高山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能是因为阴茎被肉穴绞得真的很爽,可能是因为对方的怀抱太过温暖。

他的眼泪砸在对方的布满吻痕的胸膛上,男人伸手去擦他眼角的泪水。

“我不该哭的。”

“你可以哭的。”

然后他就成了这里的常客。在他十七岁无数个离家出走的夜里,他都会缩在这张床上对着男人说,我就是想出来走走。

父母会对他说,你要好好学习,在字字句句的重复里说你的未来,你知不知道未来是一条多么坎坷的道路,又在他需要引路的时候面对空荡荡的家。高山力觉得这不公平,未来有很重要么,他仰着脸,望向男人,在未知的那条路上也有人过得很好。

等到男人注意到他的时候,他们就接吻,做爱,把漫漫无尽头的青春期里无处宣泄的欲望发泄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吻痕,哪怕是弄疼了他,男人也从不会抱怨。如果他们不做爱,高山力会和他一起去遛狗,吃东西看电影,听高山力抱怨身边的一切。

他像一个容量趋于无限的收纳盒,把高山力的所有照单全收。他的愤怒他的悲伤他的快乐,不论他是怎么样的,对方都会抱住他,他的脸会贴在他的胸腔,伴随着坚实有力心跳听到男人说,“没关系,如果你生气你就把气撒完,如果你伤心你可以哭,一切都没关系。”

直到他试探着、偶尔地提起永远。

男人的腿环在他腰上,随着抽插的动作摇着屁股,尽职尽责的扮演性爱中的荡妇,把淫水和穴口一起奉上。高山力低头亲他,嘴唇贴着他的嘴角,翁里翁气的说,你要不要教我一句韩语。

身下人被操得失了神,两只眼睛对不住焦的放空着,嘴里是被撞得七零八落的呻吟,他的腿在高潮中不自觉的颤抖着,等到高山力重复第三遍他才勉强听清楚。

“你要听什么?”

正要脱口而出的我爱你变成了,永远,永远怎么说?

男人没立刻回答,他小口的喘着气,直到高潮来临,“我忘了。”他背对着高山力躺在床上,声音轻的像是已经睡了过去。

然后男人就跟没有结果的韩语一样,悄悄地离开了。高山力至今记得,他拿着那枚钥匙却怎么也拧不开那扇门,这时他才想起,他甚至连男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恨比爱长久,高山力是这么认为的,他一向觉得能完完全全纯粹地恨一个人是一种天赋,因为他往往恨着恨着就成了深柜。

他恨着古贺祐大,恨他为什么突然闯进他的生活,又一声不吭的突然离开,徒留一名正直青春期的高中生困在那荒唐的两三个月里,在他每个黑色的梦和辗转反则的不眠夜里敲打着他。

记得接吻是什么样的么?记得做爱时什么感觉么?阴茎捅进阴道的声音,和抽插时水流的声音,呻吟还是荤话。高山力记得缠上自己脖子的胳膊和环上自己腰的大腿,结实有力,身下的人说这双腿带着他跑过不知道多少个42公里。

男人带着他的青春期一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等到四五年后,高山力想,他没什么好放不下的。


3/

作为实习生,还是第一天到岗,今天的工作并不繁重,高山力头晕脑胀地混到午餐点,就急匆匆喊着宏田力下楼吃饭,好巧不巧又在电梯间碰到朝仓穣。

“要一起吃饭么?”朝仓穣笑眯眯地问。

高山力刚想问问宏田力就听到身边的人连说好几个好好好。

三个人一行来到楼下的拉面店,各自点完餐,朝仓穣还多加了几份小菜和三杯饮料。午休时间不短,三个人边吃边聊,仔细问过才发现朝仓穣确实只比他们大一两岁,去年才刚毕业。

“刚工作没多久就已经是副组长了朝仓前辈真的很厉害啊。”

哪里哪里,朝仓穣笑眯眯地说,脸上装出一份很自得的表情开玩笑说,“也就是一般般的厉害吧。”

“我也是大三那会来公司实习的,当时是古贺前辈是我的领教。多亏了他我才能顺利地熟悉业务,快速的成长起来,”朝仓穣喝了一口冰可乐,看着他俩有点感道,“三年过得真快呐。”

店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嘈杂的环境很快把坐在角落里他们的声音盖过去。宏田力坐在朝仓穣对面,看着对方提起古贺祐大一脸崇拜加敬爱的表情,想起早上只见了几分钟的上司。

明明有双眼角微微下垂的狗狗眼,可看上去更像一只,袋鼠,对,袋鼠。宏田力那会感觉自己都快看到他身前的育儿袋了。

可宏田力又看看高山力,这家伙一上午的魂不守舍又不是假的,支吾了一会试探着问道,“话说.......古贺前辈好相处么?因为今天只见了一会,”

“古贺前辈很好相处呢。”朝仓穣细长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带着啊,我懂你们的安抚般的笑容,“去年的实习生也这么问过呢,只是前辈偶尔忙的时候看起来比较严肃。多相处相处,你会发现他性格很好,很会照顾人,在工作和生活上都能给你很多帮助。”

“而且前辈长得很好看呢,身材也很棒,是公司里的明星员工呢。”

一提起古贺祐大,高山力就不想参与话题了,他闷头吃起来,他今天点了豚骨汤拉面,汤底醇厚爽滑,面条劲道弹牙,剩下几个小菜也可圈可点。唯独炸猪排不太好吃,裹得炸粉有些厚炸的又有些老,硬硬的,不是很好入口。

他鼓着腮帮子用力嚼着,脆皮和猪肉排一起在他牙齿间,吱吱咔咔地响着。

第一周的工作很快就要过去,好消息是实习第二天古贺祐大就出差去了,坏消息是现在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宏田力对自己的领教春心荡漾。高山力看着他那副傻样子懒得理他,直到对方在IG发给自己第十五条约会地点,高山力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撑着脑袋说,“你要和我约会么?”

“谁要和你约会啊。”

“那你发给我干嘛?”高山力气不打一处来,“你应该直接发给朝仓前辈。”

不是想让你帮我参考参考么?宏田力嘟囔着说,“也不知道前辈喜欢吃什么呢。”

朝仓穣性格温柔,容易相处,两个人很快和他混熟了,除了正常的工作指导,一周下来两个人还从他手里拿到不少小零食。昨天下班那会朝仓穣和他们一起下楼,前辈笑着问他俩周末有没有空,“市中心这周末会开一个外贸展,如果有兴趣有时间,可以和我一起去转转。”

高山力看着宏田力兴致勃勃的样子,十分识趣的随便找了借口把邀约推走了,给好兄弟留一个二人世界。

周天宏田力早早就出了门,两个人约在展厅旁边的咖啡店见。宏田力刚走路口,就看到站在路对面穿着浅蓝色印花的长T和黑色休闲裤的朝仓穣,身上背着黑色的胸包,手里拎着咖啡袋子,低头看着手机。

这会时间还早,周末的市中心人不是很多,“朝仓前辈,”宏田力冲他的方向挥挥胳膊,对方也一眼看到了他,放下手机注视着他穿过马路。

“早啊Maki,我正想给你发消息,”朝仓穣挥挥手机。

“抱歉啊前辈,我出来的有点晚。”宏田力脸有点红,“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没有没有,我也刚到,头发翘起来了。” 朝仓穣抬手帮他理了理头顶的碎发,“也不知道你什么口味就买了新品。”说着把手里的咖啡袋递给他。

宏田力捧着咖啡和朝仓力并肩走在一起,刚刚入秋的天气,脱到几分夏季的苦热,阳光晒在身上浑身暖洋洋的,路边的梧桐树也多了些黄叶,随着风沙沙响着。宏田力仰起头顺着叶片的缝隙看蓝色的天空,朝仓穣转过头,轻轻地问他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天气太好了。

外贸展的展厅不大,胜在内容足够丰富,转完一圈吃完饭才过十二点。朝仓穣看了看时间,说要不要去新开的面包店看看,听说他们家的甜甜圈很火爆呢。

宏田力自然是没意见的,他巴不得能在对方身边耗一会。排队等甜甜圈的时间,宏田力注意到了旁边人挤人的摊位,探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发现是线下马拉松报名点。

宏田力前两年被高山力拉着跑过半马,才跑了十公里他就感觉自己嗓子里冒出一股血味,全身的血液集中在两条腿和肺部,脑子动弹不了一点,瞬间就理解村上春树共情了。

边想边打了个寒颤,宏田力缩缩脖子,“天呐,竟然这么多人报名。”

“这几年马拉松运动很火爆呢,”朝仓穣接了一张宣传单翻看起来, “古贺前辈之前是马拉松运动员,很厉害的那种。”

宏田力听着瞪圆了眼睛,古贺祐大那天被裹在衬衣的身材看着薄薄一片,怎么都不像能完完全全跑完一个个,好多个全马的样子。

朝仓穣看着他眼睛圆圆像只吃惊的小狗,笑了一下,说道,“惊讶吧,我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也超级吃惊,不过后来和前辈一起去健身房后我就知道,”朝仓穣摸摸下巴,意有回味状,“古贺前辈虽然腿又长又细,但是看着非常结实有力,大概倒蹬能踩两个咱俩的重量吧。”

宏田力回到公寓时高山力刚睡醒,顶着一头鸟窝般的头发坐在沙发上捧着NS发呆,一句你回来了还没说出口,就被宏田力提着看他俩照的大头贴,照片上朝仓穣带着恐龙头套,宏天力带着汉堡头套,两个软软蓬蓬的脑袋碰在一起。

高山力沉默了一会,说:“他好像要把你吃了。”

宏田力发出娇羞的哎呦一声,顿了顿说,“朝仓前辈意外的很喜欢的甜食呢......”

高山力专注当一个捧哏,边听宏天力的念念叨叨,边操作游戏里的林克做出了新品蛋卷和起司蛋糕。

周末过完,实习工作就有了从悠闲变为忙碌。因为古贺祐大出差回来的第一天就是把所有人喊到办公室开会,连带着他们两个实习生,会议的内容也很简单,周五要提交一份项目策划,时间紧任务重,谁干嘛谁干嘛,麻烦大家最近认真工作。

一个小时的会,宏田力听的云里雾里,等坐回工位,看到邮箱里新接收的快一个g的资料,才猛地清醒过来。

没给他惊讶的时间,朝仓穣就抱着好几个文件件夹走到他身边,“Maki、Taki你们负责的资料,下午三点前整理好,发给分别发给组员,再去各打印十份。”

社畜是什么样的,社畜就是这样的,连轴转忙了三天,晚上九点多他和高山力站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等他们的饭团的时候,宏田力甚至恍惚地感觉这三天和一个月一样漫长。

他摸摸下巴上的胡茬,看着也精神萎靡,垮着一张脸的高山力,“孩子,你怎么不笑了?”

高山力把脸扭向他,调动全脸的肌肉挤出一个不如不笑的笑容。他僵着笑容盯着宏田力,想把对方盯毛,可很快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玻璃门上的感应音响喊着欢迎光临,推门进来的人恰巧是古贺祐大。

男人的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早上被发胶抹上去头发也垂了下来,碎发荡在额头,微微驼着背,带着秋天半夜的寒气,看着疲惫极了。古贺祐大也注意到柜台旁边的两个人,他扯了一笑冲他俩打招呼。

“这两天辛苦了,一会早点回去吧,”古贺祐大长吐了一口气,挺直的肩膀随着叹息松懈下来,“喝点什么吗?我请客。”

宏田力刚想说不用了,可沉默的高山力和随时准备掏钱的古贺祐大对立而视,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局促,僵持了一会,直到售货员把热腾腾的饭团装好递给殷郊,“您的饭团好了,祝您用餐愉快。”高山力接过袋子。

“原来你们都买好了。”古贺祐大又轻轻飘飘,察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说着转身去开冰柜门。

宏天力尴尬地哈哈两声,跟古贺祐大道了别,扯着高山力便走,可没走多远,沉默了半天的高山力终于开口,说自己又有点想喝牛奶,你等我一下,说着折回便利店。

柜台的关东煮汤煮沸了,在九宫格锅里滚着泡,香气和热气涌起来,食物的香气烘地人浑身酥酥麻麻。古贺祐大站在柜台结账,看着突然推门而入的高山力有点措手不及。

“忘拿什么了吗?”

“麻烦给我装两个鱼子福袋,一个鸡蛋,不辣的,加汤。”

上一秒接过纸杯,下一秒纸杯就被塞进了古贺祐大怀里,高山力离开得很快,说出的话飘散在夜色里:“很晚了,少喝点冰可乐。”


4/

周四验收时他们小组的方案没有通过,办公室气氛沉闷,古贺祐大坐在主管身边脸色看着也不是很好。项目策划他们两个实习生也提了不少或没用或有点用的点子。

宏田力看着文件夹里的他们抓耳挠腮通宵三四天的成果,觉得他们的方案本身没有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一句,主管过于古板,他们的方案从候选的金矿变成一堆废纸,终点是变成再生纸,宏田力情绪复杂。

会议新方案的截止日期延期到下周三,古贺祐大在离开会议室前告诉所有组员:再过十分钟就下班了,周末需要加班的话另通知,这几天辛苦大家了。

会议一结束朝仓穣就不见了,高山力家里有点事收拾东西先走一步,留宏田力一个在办公室左等右等,直到大家都走完了,才等来朝仓穣,他眼尖的捕捉到了对方眼角的一点点红色,像是刚哭过。

主管今天把全部的方案都批评了个遍,还着重把朝仓穣负责的部分挑出来训斥了好一会。在彻底给方案宣判死刑的时候,宏田力察觉到朝仓穣的手在发抖。

他不会觉得方案不通过是自己的问题吧。宏田力走到朝仓穣的工位旁边,站了一会,又蹲下来,轻轻拍着对方的胳膊,无语轮次地吐出来一些没有营养的,你别哭了,没关系之类的话。

“Maki谢谢你,”朝仓穣眼红的像只兔子,“明明是我的问题,你们两个还因为我连带着挨训了。”

宏田力心里酸酸涩涩的,下一句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从主管办公室回来的古贺祐大打断:“Jo,来我办公室一下。”

朝仓穣摸摸宏田力的头,轻轻说了句谢谢。

宏田力坐在转椅上左转右转,椅子吱呀呀地响了好一会,萌生出一种老父亲般的担忧。大家基本都下班都走了,宏田力蹑手蹑足走到古贺祐大办公室门口,贴着门想听听里面是什么一番动静。

办公司的隔音一般,宏田力只能模糊的听到一些词句,朝仓穣的抽泣,和一些断断碎碎的哥哥,哥哥,别哭了。后面沉默了一会,变成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别在外面听了,”屋里的声音吓了宏田力一跳,他连忙直起身子,刚想转身逃走,门就被拉开了,站在门口的是领口凌乱的古贺祐大,嘴唇还泛着一层水光。宏田力透过缝隙去看里面的朝仓穣,见对方正捂着脸坐在沙发上,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古贺祐大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办公室,让出一点位置,“进来吧。”

宏田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顺从的就跟着进来,门合上下一秒,一副柔软的嘴唇就贴了上来,他被摁在沙发上,睁眼看到的是垂眸望向他的朝仓穣,对方的眼角还有一点点红,嘴角也是。贴在他嘴唇上的那张嘴探出舌头,和他的舌尖搅在一起,互换鼻息和唾液。

突然意识到亲吻自己的不是朝仓穣,宏田力猛地挣开这个来历不明的吻,捂着嘴巴一脸惊恐地坐起身子。是古贺祐大!是他的组长!他的组长,在,和他,舌吻!

过大的信息量快要直接炸毁了他的脑子,他身子僵硬了,看着古贺祐大无奈地对他歪歪头,“你自己搞。”但这句话好像不是对他说的。

“好的,哥哥。”朝仓穣软软的声音把宏田力的神智拉回来。

古贺祐大本就跪在朝仓穣两腿间。被这猝不及防的吻吓清醒了,宏田力定定神才看清,朝仓穣的裤子拉链被拉开了,挺翘的肉棒昂首立在空气中,龟头上还湿淋淋地泛着一层水光。

古贺祐大说完那句话后遍不再管他,自顾自的低头舔上了朝仓穣的阴茎,他先是深处舌头舔了一遍龟头,又用舌面贴着肉棒滑动,等仔仔细细把肉棒全都舔的湿淋淋了才低头整个含住了龟头。

朝仓穣的已经对古贺祐大的嘴巴来说还是大过头,龟头顶着嗓子眼,他腮帮子涨得生疼,尽己可能的长大嘴巴,也堪堪吞进去一半。含不住的唾液从嘴角流进衣领,古贺祐大控制不住吞咽的动作吞咽,喉结上下翻滚,又被龟头堵的结结实实,一下子被噎住,翻着白眼想强行来一个深喉。

朝仓穣用手轻轻摸着他的脑袋,也不舍的古贺祐大真的给他来一个深喉,连着哄着他说,很舒服,没关系的。

宏田力看得两眼发直,像是在看一部4D环绕式av,所有的场景都被搬进这间小小的独立办公室。

古贺祐大慢慢找到了感觉,自顾自的吞吐起来,朝仓穣爽的头皮发麻,看向宏田力的目光也带了几份淋漓水色,Maki,他喊着,不喜欢么?

宏田力支吾了半天还没说完整一句话,就被朝仓穣的吻堵了回去。朝仓穣的吻没有那么凶猛,柔软的像一滩春水,温柔地带着他去体会他的情欲。朝仓穣的空出来的那只手摸上了宏田力已经鼓起得裆部,“Maki硬了么?”

宏田力看着对方的眼睛,晕晕乎乎地点点头,很难受,他顶着胯去蹭朝仓穣的掌心,“朝仓前辈,帮帮我好么?”

下一秒他的阴茎被朝仓穣拢在掌心撸动了起来,宽大的温暖的掌心贴着有些冰凉的柱身,宏田力控制不住的从嘴里流露几声呻吟。

这算个什么事啊,组长在给副组长口交,副组长在给我这个实习生干手活,他下腹紧缩了一下,阴茎更硬了几份,很快陷入了情欲的陷阱。

古贺祐大舔了一会也觉得没了趣,把阴茎吐出了 直接脱了裤子骑上了朝仓穣的阴茎,龟头破开肉穴直接顶到宫口的充实感,古贺祐大闷哼了两声,自己摇动着屁股骑了起来。

今天宏田力有了第二个恐怖的发现,上司有一个批。

宏田力被古贺祐大捏着手腕去摸他的阴蒂,在小于普通男性大小的睾丸下面,隐蔽的裂开了一条口子,肉棒在花穴里抽插挤出的淫水喷在他的手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骚甜气味。

他食指和中指夹着实话的肉豆,僵硬的让它在自己的指尖滚动,听着古贺祐大嘴里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宏田力脑子乱成一团,没多久就各种感官的刺激下在朝仓穣的手里射了出来。

朝仓穣把粘着精液的手指递到古贺祐大的嘴边,蛮委屈的喊了声哥哥,他就乖乖抱着他的手掌,把指缝里的精液一滴滴舔了个干净。

恍恍惚惚的出了公司大门,宏田力谢绝了古贺祐大和朝仓穣送自己的好意,提着裤子,逃命一样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公寓。高山力顶着一头湿发从厨房探出脑袋,看看他又看看表,“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宏田力在客厅转圈圈一样来回走动,像只气急败坏的且烦闷的小狗,听到室友的问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没事。

宏田力坚信朝仓穣是被古贺祐大逼迫的,但他有没法把这件事和高山力说。一直拧巴到周天,他才下定决心去找古贺祐大把事情说清楚,他是知道古贺祐大住在哪里的。可走到门口又犯了怵,手停在门上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犹豫了半天脚下一个趄手扶到了门,门直接被推开了。

他半截身子探进屋子,脸正对着放在客厅的床,床上两个人也扭头看向他。


5/

古贺祐大今早回家,就在小区便利店门口捡到了蹲坐在路边发呆的高山力,这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t,在秋天的早晨显得有些过分单薄了。

古贺祐大好像知道他要来干嘛,又好像不知道,他刚想伸手把人拉起来,就被高山力抓住了手腕,过长的刘海挡住了对方的眼睛。冰凉的触觉从肌肤相亲的地方传来。

高山力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了非要过来,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闭上眼就能看到古贺祐大的面容浮现在眼前。一直发呆到八点多,他从床上弹起来,随手套件短袖就要找古贺祐大。

下了电车他便跑的飞快,早晨的凉风灌进他的衣服,他感觉得自己皮肤上的温度一点点在流逝,皮肤下的血液却在沸腾燃烧,直到他停在古贺祐大的家门口。

他面对着铁白色的防盗门,可屋里面没有人。

从小区门口到公寓楼下短短的一百多米,高山力紧紧贴在古贺祐大身上,嘴里叭叭叭不间断的问题,去你哪了,你去干什么了,如此种种最后落到,你为什么要,如此的对待我。

这句话问出的时候,两个人站在楼道里。古贺祐大再掏钥匙的间隙,凑到高山力耳边轻轻地说,“因为我有性瘾,”他拉着高山力的手贴上自己的下腹,“你能感觉到么?我甚至出门都要带着跳蛋。”

钥匙拧开锁的瞬间高山力就摁着古贺祐大的脑袋闻了上来,嘴唇的缝隙里是骂人的话,是骗子,是混蛋。这个间隔几年的吻像一场战争,古贺祐大缴械投降了,高山力还在对着他的领土狂轰炸。

等到两个人肺里的空气都耗尽,这个吻才草草的结束,高山力把他推倒在床上,说,让我看看。

看什么?

跳蛋。

古贺祐大舔舔有些红肿的嘴唇,他的裤子早就在接吻的缠斗里被脱掉了,他跪在床边,勾着高山力的脖子去亲对方的嘴角,“我不会骗你。压力大的时候我就会——”

“给我看。”高山力手顺着他的腿根摸到穴口,湿淋淋的花穴沾湿了他的手指,他在狠狠掐了一下凸起的阴蒂,在对方腿软栽下去前搂紧他的腰,“给我看。”他又重复了一遍。

古贺祐大没再说什么,他脱掉身上的衬衣,露出上半身精瘦结实的肌肉。这幅身体和四五年前那副身体慢慢重叠在一起,好像没变,又好像有了很多的不同。他的胸肉分量不大,薄薄一片,像是刚刚开始发育的少女的胸脯,一把就能抓住,粉色的乳头挺立起来,在微凉的空气里微微颤抖,唯一突兀的是扩散开的深色乳晕,看着像是被压着无数次啃咬啃食,妓女的乳头。

古贺祐大不避讳对面人审判的目光,他仰躺在床上,大大张开自己的腿,漂亮的腿部肌肉紧绷着。高山力看出来了,这几年长时间的久坐让他腿根堆出一片早年不存在软肉,像是蚌壳外挂着的海藻。

他胯间半硬的阴茎在稀疏的阴毛里中缓缓地吐着前列腺液,再往下是已经湿透的花穴,禁闭的蚌肉中间喊着一条短短的白色电线,点缀在动情而变成深红色的阴唇间触目惊醒。两个人贴的足够近,足够高山力听到从那片不能孕育子嗣的幽密深处的马达的震动声。

高山力慢慢蹲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好像又回到当年那个夜晚,变成抱着小狗的湿漉漉小孩。

“我不骗你的。”古贺祐大摸着他的脑袋轻轻地说,又当受刑者又当圣母。

高山力顿觉头晕目眩,脑子糊成一团浆糊,他喘息着俯下身去,全全依靠着自己的本能,用嘴贴上那片湿热的深林。

舌尖破开阴唇层层的防护探进花穴,熟悉的腥臊味道灌满高山力的鼻腔,他更深的探进舌头,半张脸都紧紧贴在古贺祐大的胯下。他的嘴唇和阴唇接吻,舌尖在湿热躁动的甬洞里试探着去找g点的位置,嘬出滋滋的水声。

他的耳边还有着古贺祐大断断续续的解释,带着一点点哭腔说出来的对不起。他烦躁得干脆用鼻尖碾压上挺立的阴蒂,敏感的豆子被粗鲁的对待,古贺祐大快淌在唇齿的呻吟化作一摊意义不明的声调。他的大腿的肌肉紧绷,下意识地想夹住腿,可被高山力狠狠地压制下去。

被跳蛋已经震麻痹的花穴给不出什么有意思的反应,高山力干脆咬白色的线,拉扯着跳蛋在花穴里慢慢滑动。跳蛋没拉出一点就会被穴肉吃回去更多,像一张贪心的嘴。

隐隐约约的酥麻触感根本不够消遣,古贺祐大被磨得浑身发痒,高潮不能得空去趋势他挺着胯,更多的想要把胯下的肉花送进高山里的嘴里,“快点......Taki,求你了.......”

“这就是你的性瘾么?”

高山力不管不顾他的哀求,依旧拉扯着那个还在震动的小球,拉到小球完全贴在g点的时候他便不动了,垂着眼睛静静地欣赏古贺祐大腿根的痉挛。

等到他快要被逼到高潮的时候,高山力用力把跳蛋整个扯了出来扔到一边,又立刻在他的阴蒂上咬了一口。本该鲜明的痛感也被情欲搅成一团能带来愉悦的爽感泡沫,古贺祐大直接被送上高潮软着腿直接喷了出来。

高山力没再给他缓和的时间,掐着他的腰就把他花穴摁到肿胀的庞大肉刃之上,空虚的空间被迅速撑开,肉刃一路破开险阻龟头嵌入宫口,在身下人的小腹上顶出一个淫靡的鼓包。炽热紧密的花穴自觉的吮吸着阴茎,古贺祐大双眼失神,舌尖吐在齿间,无条件充当一个性爱玩具。

哪怕现在被宏田力突然打破气氛也没关系,高山力对着踉跄地跌进屋子,慌张站在门口的不知所措的宏田力勾勾手:“来帮个忙呢。”

在高山力躁动的青春期里,他喜欢一切不主流的东西,他看小众的漫画玩小众等到游戏,甚至是电影音乐剧。他最喜欢的音乐剧是Tick,Tick,Boom,他曾和古贺祐大挤在小小一张沙发上,一起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男人笑着说,和你的名字也很像,Tick,Taki,男人用永远温暖柔软的双唇蹭他的下巴,他告诉高山力你是一颗定时炸弹。可能对于古贺祐大来说,高山力青春期不是鲜明的生长痛而是无数个值得期待的明天,就像一颗定时礼花,等到时间,变会在天上绽出绚丽的光火。

高山力也觉得自己现在是一颗随时会引爆定时炸弹,甚至在他邀请宏田力加入这场荒唐的排队时就可以看出防爆手已经剪错了引爆线。

宏田力还没意识到这个故事是不是才发生过,就被勾着,无法抗拒地走到了床前。高山力的肉棒还插在古贺祐大的批里,深色的阴茎和深红的穴口呈现出诡异的适配。

他的顶头上司,被操得支支吾吾说不清话,看向他的眼神却带了几分欣喜,好像不用和高山力多说一句,就能参透他的想法。

古贺祐大对着宏田力张开双臂,帮帮我。宏田力听到那轻轻的一句,塞壬还是得会歌唱,这样才可以一个个魅惑路过的水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宏田力的龟头顶上花穴的瞬间,古贺祐大的情绪深处还是萌生出七八分的恐惧。他趴在高山力身上,随着龟头向前顶入的动作往前爬,可没爬两下就被高山力掐着腰拉了回来。

宏田力拉着他的一条胳膊,趁机找到穴口和另一条几把的缝隙,一鼓作气塞了进去。

两根粗大的肉棒将肉洞撑得满满当当,花穴里的媚肉都在粗鲁的鞭挞下没了生气。古贺祐大甚至没有叫喊的力气,舌头吐出眼珠上翻爽到失神,在这开膛破肚的疼痛下,雌穴不自然地颤起来狂喷潮水。

前后两个人也不好受,穴口强行塞入两根阴茎还是有点超过,高山力一边揉动着古贺祐大的屁股,一边亲他的嘴角。等到肉穴缓和过来,他们慢慢的抽动起来。

古贺祐大感觉陷入一场性交的酷刑,但他自己又乐在其中,两个肉棒交替抽插着,时时刻刻满足着花穴的需求,操得又重又深,每次撞击龟头都重重砸在子宫颈,像是要把那节肉段操成一摊烂浆。

阴唇贴着肉棒,随着抽插吞吞吐吐,肉穴也好像吃着劲得挽留这硕大一根阳具。古贺祐大前面贴着高山力的胸脯,后后背贴着宏田力,两个人把他挤在中间,像三明治里的火腿或者只是。他两条腿分明没了力气,却被两根几把顶在在半空。

他已经没了喊出来的力气,舌尖搭在唇边喘息,嗓子颤着一直发出些不明所以的声音,哼哼唧唧的活生生被操成一条母狗。

古贺祐大吹了好几次,滴滴拉拉的淫水在床单上聚成一个水洼,水洼照着他的批和两个不短交叠的肉棒。

高山力顺着他的喉结亲到嘴角,最后与他接吻,神志恍惚中,古贺祐大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汇,不是日语,是什么来着。

是永远,高山力说,我早就知道这个词怎么读了。


6/

古贺祐大很想为自己辩解三件事,一件事是他真的有性瘾,一件事是他当年不是不辞而别,一件事是自己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高山力。

那时候他因为急事急需要回老家一趟,他在门口的鞋柜上留下了给高山力的卡片,只要高山力打开门就会看到,上面有古贺祐大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老家的事情很急很杂,原来预留的三天,变成一星期,变成半个月,出租房联系房东推掉了。可等了一个月,古贺祐大也没有接到来自那个十七岁少年的电话。

那天他从医院出来,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四个月前他在一百多公里外的某个街角遇到了那个穿着单薄的衣服的男孩,他抱着小狗,站在路灯的光圈之外,有些好奇地望向他。

他想他或许刚发过脾气,或许刚父母吵完架,身上堆着看全世界不爽的戾气,但一双圆圆的眼睛却红彤彤的,男孩看向他时,古贺祐大有些恍惚,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谁是那只小狗。

他以一个失败者的样貌出现在男孩面前,可对方不这么觉得,在这个孩子的青春期里,在要和全世界作对有迷茫无措的青春期里,古贺祐大的出现像一个神明,莫名其妙就给了高山力可以对抗全世界的勇气。

古贺祐大再回到这座城市时,男孩的家里已经换了一户人家。

有些人就是生命里的过客,偶尔,很偶尔,古贺祐大躺在出租屋里自慰的时候会想起那双透亮的眼睛,对方的下巴支在他的锁骨上,抖动着嘴唇向他发出对于未来的疑问。

古贺祐大也不知道答案,他放弃了从小练到大的马拉松,又在奔赴韩国后迎来更大失败,他每一步都走在错误上,妈妈的眼泪和劳务解除通知书就是证据。他不知道能告诉对方什么,不过,他自嘲地笑一下,捂住那双眼睛,“其实我还挺适合当老师的,对吧。”

“你教了我什么?”男孩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

古贺祐大思索了一会,“做爱,做爱算么?”

古贺祐大有性瘾,好像根本算不上奇怪,在他人生的无数个失败和压力里,他无师自通学了用性爱疏解,又潜移默化被性爱控制。痛的、温柔的,什么的都好,他亲吻男孩的头顶,什么都好。

对方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吐出了一句,算。

挺立的阴茎在他的花穴里抽插,龟头重重顶进生殖腔,在小腹上顶出一个暧昧的微凸。古贺祐大一边和他接吻,一边隔着自己的皮肉抚摸那个凸起,在更猛烈的性爱里被送上更高的高潮。

好像是装了小袋鼠的育儿袋。古贺祐大那时这么想着,隔了四五年再次与高山力重逢,他看着容貌张开,更加艳丽的少年想,小袋鼠现在不需要妈妈了。

古贺祐大关掉热水,缓了半天他的批还在隐隐作痛,挪到洗手台前捧了一碰凉水淋在脸上,他可不希望那里真的裂开了。

正准备开门出去,就听到屋里传来他俩聊天的声音,古贺祐大顽劣的心突然蹦出来,如同被那日的宏田力附身,他耳朵贴近玻璃门,想听听他们在聊些什么。室内的隔音并不好,他们也并不知道,声音够古贺祐大听的一清二楚。

“你们......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这是宏田力的声音。

高山力会说什么呢?

是或者不是。

古贺祐大等着他的答案,等了很久,可等来的只有沉默和沉默。屋内没有声响,卫生间也没有。等到古贺祐大失去最后的耐心,他摸上门把手推开门走了出来。

“你们谁还要去洗一下?”他擦着头发,“自便。”然后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耍起手机。

新一周的好消息是,他们组的项目通过了,但怎么通过的不清楚。宏田力在大家的欢呼里察觉到了古贺祐大眼角的一摸疲惫神色,是把上上司睡服了么?他阴暗地想,可摸到新打印出来的方案,他又不愿意否定这是一块金矿。

经常请吃饭的组长今天请客么?某个角落里有个声音响起。去,古贺祐大回答十分利索,当晚他们一组人就去了楼下的餐馆聚餐。

酒水管饱,被绕着灌了一圈,宏田力喝的有点醉了,大家好像都喝的有些醉了,喝上头就像打开话匣子,吵吵嚷嚷一顿,话头慢慢挪到他们俩个身上,说起来Taki和Maki,一点都不像实习生呢,工作能力很强啊。

同组的一个姐姐撑着下巴说,我昨天值日的时候Maki还帮我忙了呢,说这样清理不干净,跟组长真是一模一样。

是啊是啊,附和声响起,很多条目光又落在搭着古贺祐大肩膀的高山力身上。

“Taki是不是很早就和组长认识了呀?感觉很相熟呢。”

高山力也醉的差不多,眯着眼睛仔细听了半天,完全没注意到身边人听到问题是突然僵硬的身体。他舌头有点肿了,说话含含糊糊的,鼻息就打在古贺祐大的颈侧,“是啊,”古贺祐大听到他说。

是或者不是的答案在此刻揭晓,高山力说:
“他陪我度过了我的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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