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出し画像

母亲的小白脸

崇应彪其实并不喜欢冬天。
冬天是残忍的季节,雪会盖过草丛灌木,风刮掉树枝,没来得及南去的鸟儿会被冻死,尸体会冻烂然后裂开,露出里面的血肉,最后被没有冬眠的狼吃得干干净净。
冬天是一个多么残忍的季节。
在这个残忍的季节,崇应彪的母亲带回来了一个男人,给他介绍:这是伯邑考,叫他伯叔叔。
伯邑考比他大二十岁,比母亲小八岁,身材修长,戴着无框的眼镜,眼睛明亮睿智,笑起来会有两个酒窝。崇应彪听话地喊伯叔叔,伯邑考便笑,给他递了根棒棒糖,说你好,小应。他的声音温文尔雅,崇应彪对他说谢谢,接过那根棒棒糖,是原味的阿尔卑斯,崇应彪目送着母亲和伯邑考走进房间,随手把糖揣进包里,拿出最新出的苹果手机给苏全孝他们群发消息,说晚上喝酒,有事讨论。
他走进房间,手机连接蓝牙耳机开始放歌,他把歌声开到最大在写作业,自欺欺人似的好像这样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就不会被他听见。

崇应彪是被母亲带大的,他的父亲是北崇总公安局的局长,他和母亲当时因为家族走到一起,生下了两个儿子。结果被母亲发现父亲孕期出轨,两人不欢而散,如今虽没离婚,但婚姻已是名存实亡。
母亲醉心于工作,今天是她为数不多的带男人回来,崇应彪不想惹母亲不快,他不介意在妈妈面前装个乖孩子。妈妈虽然不来帮他开家长会,但会给他发消息祝他毕业快乐,还会附赠一个宝贝摸摸哒和一个很大的红包。
妈妈是个很好的妈妈,崇应彪也是妈妈最乖的儿子,母亲带回来的所有男人都会听她夸一遍崇应彪,妈妈说崇应彪是他的小骄傲。

崇应彪晚上出门的时候母亲还没从房间出来,应该还在睡觉,伯邑考正在厨房不知道做些什么,香气扑鼻。伯邑考注意到崇应彪进了客厅,朝他微笑,丝毫不尴尬:“小应,今晚不在家吗?”崇应彪翻个白眼,母亲不在的时候他没心情和耐心扮演乖小孩,他走到玄关换好鞋,把门摔得震天响,也不管伯邑考会不会跟母亲告状。

来到酒吧苏全孝他们朝崇应彪招手,崇应彪早在微信里跟母亲说好今晚住小苏家不回去,刚刚才在厕所脱下白色的短袖牛仔裤换上黑色的皮衣皮裤,里面什么也没穿,骚包得要命。
他跨着长腿走到卡座坐到苏全孝旁边,苏全孝他们早把酒点好了,野格可乐龙舌兰摆了一桌,还有碗热腾腾的专门给崇应彪点的牛肉面。
苏全孝熟练地开野格倒进桶里再把可乐兑进去,黄元济问崇应彪是有什么要事讨论吗,把那么多人喊出来。崇应彪说嘘,先等他吃碗牛肉面再说。大家就眼巴巴地盯着崇应彪吃牛肉面,等到崇应彪把最后一块牛肉夹起来塞进旁边的苏全孝嘴里时终于缓慢开口:
“我妈带回来了一个男人。”
黄元济大嘘:“哥,阿姨这是正常生理需求,你有什么要讨论的。”
这次不一样,崇应彪喝了口可乐桶,苏全孝可乐倒多了,冲得鼻子酸,甜得他喉咙发腻,他用龙舌兰上的柠檬涮舌头,含进去又吐出来,想着该怎么跟黄元济他们说自己曾经见过伯邑考,只不过是在gay吧。
他当时谈了个男朋友,结果被孙子羽告知男朋友出轨了,在gay吧来逮人,就看到了正在起哄声中和一个男人接吻的伯邑考,那个时候伯邑考也穿得像个斯文败类,白衬衣黑裤子,皮鞋,没戴眼镜,伯邑考在起哄声中睁开眼睛,和崇应彪对视,崇应彪立刻移开视线,他觉得有点尴尬,而下一秒就看到了正和一个不认识的小白脸贴身热舞的男朋友,他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过去,拍了拍男朋友的肩膀然后一拳砸在他脸上。
小白脸在那里尖叫,报了警,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被警察逮了。
好在苏全孝的爹是冀州分局局长,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们一群人就被放了出来。
当时黄元济和孙子羽都在,崇应彪构思好了语句,咳了一声正欲开口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刚想骂结果发现联系人那栏是爱心妈妈爱心,又把脏话咽了下去,对黄元济比了个手势拉着苏全孝出去接电话。
他站在路灯下接电话,苏全孝在他旁边抽烟,问崇应彪要不要来一根,崇应彪白了他一眼,继续跟妈妈说话,说嗯嗯妈妈,我在小苏家,嗯,不回来啦,你和伯叔叔好好吃饭,好好,我会注意安全不麻烦小苏的。
挂了电话后他长呼一口气,看着它在冬日的路灯的照耀下变成白气消失不见,他接过苏全孝早就帮他点好的烟,深吸了一口嚼了嚼从嘴巴吐出来变成烟圈,他被逗乐了在那里一个人笑,苏全孝习以为常他彪哥又在这里发癫,把抽好的烟丢在地上撵了撵又踢雪去盖过烟的尸体,拉着他彪子哥往回走。
回来的时候黄元济那几个已经喝上了,一个个脸通红,身边丢着一堆啤酒瓶和龙舌兰的空瓶子。得,混着喝,不醉才怪,这下好了没法说事了,崇应彪走过去踢黄元济,醉鬼丝毫不生气,大着舌头硬要灌他彪哥,崇应彪笑骂他神经,一边接过对着瓶吹,在众人的鬼哭狼嚎中逐渐上头。

凌晨已经没几个清醒的了,崇应彪跌跌撞撞出门跟其他人道别后准备随便找个酒店住,虽说本来打算住苏全孝家,但苏全孝的妹妹苏妲己最近回来了,不太方便,他又不想跟苏全孝这个醉鬼挤一张床,他怕苏全孝吐自己脸上。
他站在路边靠着栏杆等车,然后他听到了汽车按喇叭的声音,他眯着眼睛看过去,发现是一辆自己没见过的白色大G,他嘟囔着好车啊,像个老头一样慢悠悠移过去,雪太厚了,他买的这双新靴子好像不太防滑,结果还是滑倒了,他一头扎进雪里,雪争先恐后钻进他的真空皮衣紧贴他的肌肤,把他冻得更迷糊了,迷蒙中好像听到了汽车的关门声,一双有力的手把他从雪中扶了起来。
他努力辨认,发现是伯邑考,伯邑考穿着白色的风衣,还戴着那副眼镜,崇应彪冷笑一声:“还装呢?”伯邑考愣了一下,好声好气劝崇应彪先上车,他现在浑身湿淋淋的,不快点洗热水澡会感冒的。
伯邑考力气很大,扶着崇应彪一个一米八三的发育成熟的高中生丝毫不慌,稳扎稳打的把崇应彪扶到副驾驶座上,崇应彪说你别碰我,我想吐。伯邑考便又扶着他在路边蹲着,崇应彪干呕了几声发现实在呕不出来,又上了车,伯邑考全程看护,好像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摔死在雪中。
伯邑考上了驾驶位,拧了拧钥匙开始放暖气,但是并不开车,只是看着前面开着远光灯发呆,崇应彪骂你神经病啊,知不知道开远光灯扣三分,伯邑考不理他,取下眼镜,转过头去看崇应彪,崇应彪问伯邑考看什么看,伯邑考伸手掐住崇应彪的下巴,凑近去看他。
崇应彪其实刚才就已经差不多清醒了,此刻和伯邑考对视才发现伯邑考的眼睛是极淡的琥珀色,像随时会把他吸进去的深不见底的湖泊。
伯邑考看着他被掐着不自觉出现生理性泪水后笑了,唤道:“小应。”
崇应彪不想服软,他也笑,但鼻头红红的没有任何威胁性,他说:“骗婚Gay。”
伯邑考还是那样温柔地笑着,好像任何事都不会让他动摇,崇应彪伸手抓住伯邑考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后,崇应彪笑得张扬:“或者说,我该叫你,小爸?”伯邑考放开崇应彪,崇应彪也礼尚往来放开伯邑考,伯邑考微笑着看崇应彪,崇应彪的本能在叫嚣着快跑,但他还没来得及实施伯邑考就一把按住他的后颈把他压向自己,崇应彪根本无法挣脱开他,他感受到伯邑考的舌头正伸进他的嘴里与他纠缠,他呜咽着去推伯邑考却发现手被亲得没了力气,他快要窒息的时候伯邑考终于放过了他。
他喘着气,眼眶红红的,他抬头狠狠扇了伯邑考一耳光,伯邑考白净的脸上瞬间出了一个巴掌印,他也不恼,凑近崇应彪,手却放到了崇应彪的下面。
伯邑考的表情从头到尾就没变过,一直笑着,两个酒窝盈满了月光,他说:“崇应彪,你硬了。”

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崇应彪跨坐在伯邑考的大腿上浑浑噩噩地想,他的皮裤被丢到了车的后座,内裤垮到了脚踝,但不知道是不是伯邑考的恶趣味,他还穿着那双黑色的马丁靴。伯邑考正在帮他撸管,他的手很大,指尖生着薄薄的茧,伯邑考很熟练的从头摸到根,边摸边在他耳边吹气,崇应彪红着耳朵让他别乱吹,伯邑考笑着说自己只是在呼吸。他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崇应彪颤抖着搂住伯邑考的脖子,把头埋在他颈肩处大口大口喘着气,两条长腿夹紧伯邑考的腰,像脱水的鱼,他射出来的时候有点失神,但还是本能地咬住伯邑考的肩膀,发出一阵呜咽。
伯邑考也不着急,等崇应彪缓过来后,摸着崇应彪的后颈暗示性地顶了顶胯,崇应彪说滚你妈的一边想爬到后座去拿裤子,伯邑考一下把崇应彪压在腿上,问小应自己爽了就不管我了吗?
崇应彪有些恼怒,结果被一巴掌拍在屁股上,他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呻吟。发完他自己都愣住了,捂住自己的嘴满脸羞红,伯邑考眨眨眼:“你喜欢这种?”说完又狠狠拍了一下崇应彪的屁股,崇应彪腰软了,趴在伯邑考的怀里颤着,伯邑考让崇应彪抬头看他,崇应彪抬起头,看到伯邑考的酒窝和溢满笑意的眼,他鬼使神差地用屁股蹭了蹭伯邑考裤子底下已经翘起的鸡吧。

伯邑考很大,进入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法停止住自己的呻吟,眼泪都痛出来了,大颗大颗往下掉,伯邑考就去亲他的泪珠,亲完又和他接吻,美其名曰让崇应彪尝尝自己的味道。
驾驶座呆两个一米八以上的男人还是非常拥挤,崇应彪紧紧贴着伯邑考,伯邑考一边顶他一边扒他的外套,随后去吸崇应彪的奶头,崇应彪的身材很好,胸大腰细腿长,小腿很细但是大腿肉又很丰腴,捏住后白花花的肉会从指缝中溢出来,很难看出是个还未成年的高中生。
等到伯邑考终于射出来后崇应彪长嘘口气,翻身滚回副驾驶,他在这途中不知道自己发泄了多少次,反正现在真的是浑身酸软动都不想动。
白色的精液从他的穴里冒出来流到车座上,伯邑考说纸巾在前面的柜子里,你自己拿一下。
崇应彪翻着白眼打开柜子,里面放着个LV的新款钱包,他拿出来说哟,最新款,你这小白脸当得可以啊。

打开后却发现里面放着一张照片,是妈妈抱着小时候的自己笑着看着镜头。

この記事が気に入ったらサポートをしてみません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