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鸣】

一个以约炮为起点的音乐纯爱故事
普通职员酥✖️科长枪

金正洙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天入职的，第一天去人事部签字的时候旁边站了一位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的男人，明明是7月的盛夏，却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袖子腕到胳膊肘，领子扣在最上面一颗，领带也打得整整齐齐，黑色的西装裤和皮鞋亮锃锃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的资料。

他的手却看起来小小的，拿着一只黑色水笔在纸上勾画，金正洙当时下意识就觉得，这个人是他未来的上司。

下午的太阳还是很刺眼，金正洙拿着快要化掉的冰棒站在711门口不想回公司面对自己即将到来的dead line——他的项目书还差十几页没写完——双色冰棒一点点流到他的手指尖，金正洙眯着眼睛抬手把它舔掉了，蝉叫声吵得他耳朵疼，默默塞上耳机。

具建逸出现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时，耳机里在放《아왜》金正洙一开始是想转身假装没看到的。具建逸的办公室离自己很近，上班已经快一个星期，不可避免的四目相对总是让他感到尴尬，哪怕是现在具建逸背对着自己往便利店相反方向的长椅走过去这种情况，他也不想和上司有过多接触。

树荫的长椅上蹲着一只蓝灰色的猫，具建逸很熟练地坐过去，猫咪的尾巴来回扫动了一下，然后默默站起身转了两圈窝在了具建逸的大腿上。

刚刚被舔掉的糖水又顺着木棍滴下来......金正洙不知道为什么，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感觉到手上黏糊糊的，他看到具建逸黑色的刘海在那张自己脑海里还不太清晰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具建逸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和猫在说些什么，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来。

囫囵咬掉了剩下的冰棍，金正洙把包装纸和木棍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具建逸其实记得金正洙，但很明显金正洙不记得他了，这对于具建逸来说有点难过。虽然上一次见面是在床上，而且没开灯，但怎么会连自己的声音都没有印象了呢？具建逸可没能忘掉金正洙的声音。

行吧，好吧。具建逸这么想，年轻人是这样的，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并没有刻意搭话或是做出什么额外的举动，约炮软件上的人那么多，偶尔也是会有这种情况的。

于是很快也把它抛在脑后了。

周五应酬完喝了点酒，具建逸恍恍惚惚地从饭店门口出来，衬衫都从裤子里被扯出来半边，他拥抱了附近每一个熟悉或不熟悉的同事，絮絮叨叨地说“我新养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狗要不要来我家看看啊”，但他还是觉得很冷，于是转头回去不知道从谁的座位上薅了一件外套。

金正洙感觉到后背有拉扯感，他回头看到是具建逸的时候愣了愣，具建逸的脸红红的，眼睛睁不太开，几根较长的刘海黏糊着眼皮随着缓慢的眨眼而颤动。

“哦？正洙啊！你要去我家看小狗吗？”具建逸执着地要把金正洙的牛仔外套拽过来。

金正洙张了张嘴，抓住自己的衣服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啊，我们科长喝多了就这样，我送他回家。”同事哭笑不得地拍拍具建逸的手，“科长，不要为难实习生了，这是人家的东西，快放手。”

“嗯嗯....什么啊....”具建逸不开心地摇摇头。

“没事....”

具建逸被同事扶走了，金正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座位，把椅子朝里拉了一点，喝了一口烧酒，隐约还能听到具建逸的声音，忍不住转头又看了看。

那个人的背影看起来有点熟悉。

一年前他有一次印象还挺深刻的上床经历，来人也和具建逸一样，看起来小小的，可是胳膊居然和自己差不多结实，穿上衣服半点也看不出来，在他的骨架上幸而也不显突兀。有可能是因为太过关注这个问题，所以金正洙已经不记得他的脸了。

第二天具建逸接过金正洙递来的文件时有些不自然地扫了他两眼，然后斟酌着，像是在组织用语，把文件拿在手里心不在焉地来回翻了两页，在金正洙就要转身出去的时候咳嗽了一下。

“咳....我昨天喝多了，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啊，没有，就是问我要不要去你家，说你养了一条小狗。”
“哈哈....哈...没给你造成困扰就好。”
“没关系。”
“嗯...”

具建逸用指节揉捏自己脖子下的皮肤，直到露出一些微红色。

“去吧，忙去吧。”他重新拿起笔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低头挥了挥手。

金正洙看着他的脖子，放在门把上的手又收了回来。

“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金正洙的眼睛快速地眨了眨，微微偏过头。具建逸看着他，“可能吧？谁知道呢。”

“科长你，喜欢猫吗？”
金正洙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没有说不喜欢，只是相比起来可能更喜欢狗一点。怎么了，你要送我礼物吗？”具建逸露出一个有点揶揄的笑容。

“就是问问。”

晚上回去具建逸立刻把在某软件上可能看出自己身份的东西都删掉了，比起后知后觉被发现然后陷入奇怪的关系，他情愿就这么以上下级的同事重新认识。

一个月实习期通过转正那天，同事们给金正洙开欢迎会，饭后第二轮去的清吧，金正洙挺高兴的，说给大家唱一首，因为以前具建逸在年会上表演过，众人就又哄着让具建逸给他伴奏。具建逸有些不好意思，但其实又有点洋洋得意，他佯装冷静地沉思了一会儿，“好吧，可是我很久没弹，不要介意。”

酒吧里的灯是暖黄色的，具建逸衬衫外面套了件挺显年轻的圆领卫衣，衣领上挂着他的眼镜，黑色的顺毛衬得他像个大学生。他接过乐手的吉他，坐在金正洙斜后方的高脚椅上。

金正洙拿着话筒，理开在脚下有些打结的连接线，不知道碰到什么突然发出了刺耳地电流声，具建逸看到他猛的一抖，脸皱巴巴的一团，显然是被吓到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嗯，有点可爱。

*1
I don't see you,
我看不见你，
You're not in every window I look through,
你已不再是我窗前的风景，
And I don't miss you,
我不再思念你，
You're not in every single thing I do,
我的过往 已经没有你的痕迹，
I don't think we're meant to be,
我们不是命中注定，
And you are not the missing piece,
你也不会再填补我的心。

这不是具建逸第一次听到金正洙的歌声，但依旧会让他震惊。

和金正洙看起来比较内敛的性格相比，他染了一个乖张的发色，白金色的头发在黄色的灯光下反射出金色，微小的灰尘在空气里浮动，具建逸忍不住张着嘴看了好一会儿。

I'm alone in my head,
我形单影只，
Looking for love in a stranger's bed,
想在另一个人的床榻上寻找爱意，
But I don't think I'll find it,
我知道我做不到，
'Cause only you could fill this empty space,
能填补我内心的人 只有你，
It's somethin' l've decided,
但我心里已经决定，
'Cause only you could fill this empty space,
因为能填补我内心的人 只有你。

金正洙唱歌的时候面部表情很投入，具建逸觉得他应该去当个歌手而不是在这里给他们打表格，他握着话筒的样子实在是太过美丽。

How could I make you love me?

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金正洙回头和具建逸对视了。原本只是金正洙习惯性地和乐队互动一下，他也没想到具建逸在看他，那一瞬间眼神有点飘忽，但很快又笑着冲具建逸点点头，随着节奏指尖在话筒上点动，可是心脏却砰砰砰跳得很快，比手上的节奏快的多。金正洙有点想起来，他们确实见过。

金正洙彻底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整整一个月，他居然都没记起来，一个月的客套一下就变得滑稽起来，他不知道具建逸有没有想起来，如果想起来了，那自己在他眼里一定显得很好笑。

这小子居然连和自己约过炮上过床的人都不记得。

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被同事的谐音根冷笑话逗得笑得非常夸张的具建逸，金正洙有点想离开这个地方。

“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有人在接吻，金正洙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干嘛，其实并不想上厕所，于是就靠在隔间门板上发呆，暧昧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脸一点点就烫了。具建逸是个好上司，金正洙在他手下一个月基本没怎么见过他对别人发火，偶尔声音大一点也会立刻压下自己的火气，把问题好好地再说一遍，耐心地和他们沟通解决办法。虽然听前辈们说过千万不要把具建逸真的惹生气了，因为他真的生气的时候很恐怖。他还记得在床上的具建逸，确实是有点笨拙又霸道的。

具建逸又有点喝多了，他还是目标清晰地找到了金正洙的座位要去抢他的外套，哪怕是夏天，喝了酒以后过高的体温被空调一吹让具建逸被本能驱使着去寻找温暖的东西。金正洙那件薄薄的牛仔外套好像正合他的胃口。

“科长！你怎么又拿别人东西。”

“让他穿吧，明天还给正洙就是了。”

金正洙回来的时候具建逸已经穿着自己的衣服坐在那里打瞌睡了。

“正洙啊，正洙！你唱歌真的很好听，比你上次给我唱的还要好听，是因为这里的音响质量好吗，还是因为上次没有伴奏，你上次唱的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总之就是很好听，thank u！ marvelous! Bravo!what......shit.....你上次唱的，太少了，我不记得了....好可惜啊，我当时应该录下来的，但是我太累了，等我醒了你就不见了.....”

具建逸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眉毛挂下来一脸愁容，金正洙来来回回总之是听出，具建逸一早就认出了自己。

一年前，金正洙虽然分手了好几个月，却一直没有再谈恋爱的心思，只是用软件来解决生理问题，那天是他约的最后一次，因为下定决定要好好生活了。但他还挺满意那个人的，所以做完以后多聊了一会儿。金正洙告诉他自己喜欢唱歌，那人就让他唱几句，唱完却发现旁边的人已经睡着了，之后也没再联系过。

夏末的太阳还是火辣辣的，具建逸照例去便利店买咖啡，不过今天金正洙看到他没有躲。

“具科长，我的外套。”
一个长长的影子停在具建逸的面前，具建逸坐在长椅上，顺着脚边的猫往上看，看到水洗做旧的牛仔裤，黑色的短袖，随着微风晃动的头发，脸颊两侧随着来人抿嘴的动作出现一个可爱的弧度。逆着光让具建逸眯起眼睛。

“！我好像放在家里了....”他突然想起来，眼睛渐渐就睁大了。

金正洙看了他一眼，然后噗嗤一下笑出来，有点无奈地叹口气。

“下班以后我去你家拿吧。”

没有人提到以前那一次微妙的约炮经历。

“科长家里真的有小狗吗？”
“有啊，白色的小狗，很可爱的，是比熊。”

后来金正洙就和具建逸一起去便利店了，再后来金正洙会自己做了便当带给具建逸，如果没空做就去买三明治解决，具建逸会带一些小礼物给他作为回礼，比如出差到哪里买的纪念品，因为去国外留过学，所以经常派他去英语国家出差。要么是一些乐队的表演门票，或者请他去玩密室逃脱，然后再去打打保龄球。具建逸有一次问他，如果当时自己一上来就告诉他我和你约过炮，你还会继续在这里工作吗？金正洙很坦诚地摇头说不会。具建逸深以为意地点点头，然后又不爽地拍他的大腿，“不和约炮对象做朋友是什么默认的准则吗？”

“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金正洙眨着眼睛看他。

金正洙一直有个地下乐队的活，两周表演一场，他第一次带具建逸去的时候具建逸还考虑了半天要穿什么，说不能让你乐队的年轻人觉得你的新朋友是个老土。金正洙就带他一起去逛街，其实具建逸衣品不差，金正洙强调了很多次，哥穿衬衫就很帅，卫衣配运动短裤也显得很清爽，但具建逸总是絮絮叨叨地说还是不如你啊。

有实力的乐队现场表演确实不一样，具建逸站在台下看着金正洙一边弹琴一边唱歌，回味起来居然还是第一次见那个晚上他最喜欢，带着一点点疲惫的，和情欲消散过后的慵懒，还有一些对着一个刚上过床的陌生人的羞涩。

*2
Fly me to the moon,
带我飞向月球，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带我在群星中嬉闹，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带我看看木星和火星，
On a-Jupiter and Mars,
看看它们的春天是什么样子，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换句话说，握住我的手，
In other words, darling, kiss me,
换句话说，亲爱的，给我一个吻~，
Fill my heart with song,
让我的心中填满歌声，
And let me sing forevermore,
并让我永远歌唱，

最后的收场歌是一首改编成爵士风的经典民谣，具建逸看着金正洙，突然就很庆幸自己那时候没有第二次找他。那个晚上以后具建逸有尝试过再去联系金正洙，因为这个人和以往的都不一样，他是第一个给自己唱歌的人。如果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或者更多，他们也许现在就不会成为除了性的另一种可能。

You are all I long for,
你是我所有的，
All I worship and adore,
所有的憧憬与期待，
In other words, please be true,
换句话说，认真点，
In other words, I love you
换句话说，我爱你

金正洙习惯性地转头去和吉他手互动，对他笑着唱完了结尾的歌词，歌曲结束以后不少粉丝朝台上扔礼物，送花的也有，扔玩偶的也有，还有扔一大把拨片给吉他手和贝斯手的，甚至还有扔钱的。具建逸默默退到角落，等金正洙下台。有人冲上去不等大家反应抱住金正洙就把一个有些疯狂的bobo印在他软软的脸颊上，金正洙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触感和拥抱吓得缩起肩膀，皱起眉头把人推开了，然后来来回回擦拭着自己的脸颊。

具建逸盯着看了半天，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很奇怪，他觉得有点来火。

周围吵得很，金正洙背着自己的键盘来找他，具建逸朝他扬扬下巴。

“哥，怎么样？”
“嗯，很好听。”

金正洙笑了笑，“我就说我们乐队会是哥喜欢的风格吧，我知道哥喜欢什么。”

具建逸挑起眉毛。
“형을 완전 좋아하는 동생은？ ”
*<特别喜欢哥哥的弟弟是？>

金正洙愣了一会儿，“什么啊.....是..是我？”
“诶....想什么呢，是형광펜。”
*형광펜 荧光笔=哥狂粉

“啊切拜！哥少看点大叔笑话吧！”

“不好笑吗？那特别喜欢弟弟的哥哥呢？”
“停，我不想知道。”

金正洙默默扯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琴包带，皱着眉毛。

“走吧，我送你回家。”
具建逸拿了车钥匙。

车里没开空调，金正洙把窗户按下来伸出手去感受晚风，夏天晚风的味道是带着一点水气和热度的，还有一些草木的味道被白天的太阳蒸发出的气息，风划过指缝的感觉也是柔和光滑的，金正洙又哼起歌来。

“你那天晚上唱的是什么歌还记得吗？”
具建逸把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也学着金正洙稍微伸出一个指尖去感受风。

“记得。”

*3
우리가 가만히 손가락 사이로，
我们用手指静静的摩擦，
흘리워 보냈던，
十指交合在一起，
지금은 이미 타올랐구나，
爱意已经燃起了，
순간은 멈춰서 나를 지켜보다가，
那一刻 你停下来看着我，
내가 볼 그때에 맞춰 달아나버려，
我知道 你是想放弃了，
그댈 쫒아 다시 한번 걸어가다 보면，
我追着你再走了一次，
맞닿은 곳에서 다시 흩어져버린，
在一个合适的地方 我们分手了。

唱完一小段以后金正洙收回手，把胳膊肘架在窗边撑着自己的脸。

“怎么不唱了？”
“我那时候从分手里走出来，要开启新生活，所以唱了这首歌，现在唱不太合适。”

미래가 보이는 저기 저 빛에서，
从未来看来是光明的，
계속 나를 비추네 나를 부르네，
我一直在呼唤你，
달려가，
向前跑着。

具建逸跟着唱下去，他的声音和金正洙的清澈透亮不一样，像是午后带着微醺的哼鸣，金正洙听得很认真，猛地转头说“哥，我们要交往吗？”

他笑了笑，喜欢金正洙看着自己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爱也好讨厌也好都能这么坦率地说出来，具建逸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打开了车载音响。

“我们都是成年人，做事要考虑后果。”车子很快停在金正洙家楼下，具建逸边说边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侧身给金正洙解开，因为靠得太近，具建逸甚至能感觉到金正洙的呼吸吐在自己的耳尖，痒痒的。“你再好好想想吧，正洙，要对自己负责，如果只是因为寂寞，可不能随便就找个人。”

金正洙抿了抿嘴唇，顺着具建逸解开安全带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我会给你答复的，只要你真的想清楚了。”具建逸也看着金正洙，“下车吧？明天还要出差，早点休息。”

金正洙松开手，然后猝不及防给了具建逸一个拥抱。

“希望哥比起狗更喜欢猫多一点。”

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具建逸和金正洙去了海边旅游，两个人穿着两双一样的人字拖戴着墨镜在沙滩上喝果汁，具建逸特地从离海滩老远的鲜榨果汁水果店拎过来的。金正洙手边放着把吉他，是具建逸坚持要带，他说反正有车，放在后备箱就是了，结果海滩周围禁停机动车，具建逸和金正洙又哼哧哼哧把琴背了过来。

沙滩上三三两两的人，太阳一点点落下去，海浪迟缓地在岩石的缝隙里浮动，天空里出现的晚霞从金正洙一抬手就能遮住的地方一直遥远地弥漫到看不到尽头的地平线。金正洙从椅子里坐起来，拿着吉他有点无聊地拨弄了几下。

具建逸歪头看他，“我弹琴给你听？”

“嗯。”

*4
It was just two lovers,
单纯就一对情侣，
Sittin' in the car, listening to Blonde, fallin' for each
other,
坐在车里 听着Blonde中的歌 爱上了彼此
With the love of my life,
携手我一生的挚爱，
He's got glitter for skin,
他的肌肤 闪闪发光，
My radiant beam in the night,
黑夜里专属于我的烁亮明光，
I don't need no light to see you,
无需灯光 亦能瞥见你，
Shine,
熠熠生辉，
It's your golden hour,
在专属于你的黄金时分，
You slow down time,
时光为你停滞，
In your golden hour,
在你灿烂炳焕之际。

具建逸把she改成了he，金正洙听着听着挑起了眉毛，神色微妙地看着眼前穿着拖鞋和沙滩裤的人，具建逸黑色的头发在海风中凌乱地翻动着，天空从粉橘色渐渐浓郁着紫色，一点点滑向深蓝，在他背后不远处的灯塔亮着白色的光。

We were just two lovers,
我们只是一对恋人，
Feet up on the dash, drivin' nowhere fast, burnin'
through the summer,
双脚搭在仪表盘 漫无目的 炽热驰骋过整个夏日，
Radio on blast, make the moment last, he got
solar power,
电台震耳欲聋 就让这一刻永恒 太阳能将她眷顾，
Minutes feel like hours,
分明只几分钟 却漫长似数小时，
He knew he was the baddest,
他深知自身有多迷人，
Can you even imagine fallin' like I did?
你能否想象 追随我脚步 就此奔赴爱河?

具建逸抬眼看向金正洙。

For the love of my life,
He's got glow on his face,
A glorious look in his eyes,
My angel of light,
I was all alone with the love of my life,
He's got glitter for skin,
My radiant beam in the night,
I don't need no light to see you,
Shine.

“It’s your golden hour.”

“你这算是答复吗？什么意思啊，哥。”
金正洙按住具建逸在弹琴的手，最后的音被急促地压在木质的琴身里，发出不清晰的嗡鸣。

“我养狗是因为我有时候会寂寞，我喝醉了喜欢说胡话是因为我没有安全感，我爱说大叔笑话是因为我想变得有趣，我在有些事情上会很严格，我可能会有点唠叨，我在职场上你的上司，难免会在工作上有摩擦......还有很多很多我无法确定的事情，正洙啊，这是我的答复，虽然第一次见是在床上，但很幸运能再次遇到，能成为朋友......成为恋人。”

金正洙的手收回到自己的膝盖上，挠了挠。

“哥话很多是看出来了。”
“那你是答应了？”
“真的很狡猾，科长，怎么好像是你在向我告白一样，明明是我先开口的吧？”

金正洙撩了一把自己的刘海，被海风吹得往前飞挡住了眼睛，他想认真看看具建逸的脸。具建逸有些尴尬又有点强装镇定地扬起眉毛，“下次你们乐队表演不许和别人眉来眼去了。”

太阳完全消失在海平线下，在路灯亮起的前隙具建逸捕捉到金正洙的动作：他往前坐了坐，伸手握住具建逸把住吉他琴枕的手，然后探身把下巴架在具建逸的颈窝里。具建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抬手揉金正洙的头发，“看一眼一个大叔笑话，你自己权衡一下。”

“......我可以收回那天的告白吗。”
“家里已经准备好迎接新小猫了，不能反悔了。”

1.<Empty Space> James Arthur 
2.<Fly Me To The Moon > 小野リサ
3.<새소년 (新少年)> 新少年
4.<Golden Hour> JV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