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porwave 到底是什麼？

好幾年前開始就知道有這種音樂與視覺美學，但對於究竟是怎樣的音樂其實一直沒有研究，倒是視覺上很鮮明的舊 Windows 畫面、彷彿扭曲失真的 Cyberpunk 色調等等非常有趣。趁上週去日本時買了《新蒸気波要点ガイド》一書，打算好好了解一番。不過書的內容太豐富，就先用以下這篇 Esquire 的文章做個入門，寫得也相當不錯。

How Vaporwave Was Created Then Destroyed by the Internet

首先，Vaporwave 字面上可說有兩種意思。一是來自「vaporware」這個單字，意指那些科技公司宣稱要開發卻石沉大海的噱頭軟體；二是出自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裡描述資本主義的狀態：

「一切固定的僵化的關系以及與之相適應的素被尊崇的觀念和見解都被消除了，一切新形成的關系等不到固定下來就陳舊了。一切等級的和固定的東西都煙消雲散了，一切神聖的東西都被褻瀆了。人們終於不得不用冷靜的眼光來看他們的生活地位、他們的相互關係。」

目前我只聽了 Chuck Person（Daniel Lopatin）的《Chuck Person's Eccojams Vol. 1》，或許不是第一張 Vaporwave 專輯，卻公認是奠定 Vaporwave 基石的專輯。裡面大量取樣八、九零年代流行音樂，將之調慢速度、加上各種歪曲的效果。歌曲的銜接常常開始或結束得很突然，說真的一般人聽到絕對會以為播放器壞掉了吧。不過一開始愛上 Vaporwave 的人究竟從中聽到了什麼呢？

從我看到的，Vaporwave 很多作品是做電子或嘻哈音樂的人在玩的音樂。而就它的視覺來說，有幾個招牌特色：舊時代的電腦圖像、石膏像、點陣化的都市景色、日文歌名、亞利桑那冰茶、大麻、錄影帶、棕櫚樹、斐濟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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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中指出，其實 Vaporwave 一開始是對於資本主義的嘲諷，還包括過往消費主義、全球化等創造出的烏托邦幻想加以批判。因此 Vaporwave 的影像裡常常有從前科技產品的廣告畫面。文章認為，Vaporwave 的美學其實更像 Punk。

有趣的是，這樣一種美學從起初就不是打算被商業化的。這或許也是大家堅稱「Vaporwave 已死」的緣故，惟有一死，才能阻止商業對它的剝削，也才能讓它的信徒鎮守 Vaporwave 的意義邊界。換句話說，Vaporwave 之死，是為了永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