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onicho】怎么是A

*一开写就ooc了,要骂就骂hlj没团综。三千字短车变一万字流水账,对不起。
*私设补充:因为技术发展,abo作为第二性别存在,omega弱势的局面虽然没有完全改变,但在大部分地方abo权利与义务相同(包括兵役等)。
*屏蔽贴:一种直接贴在腺体上,实现物理信息素吸收隔离效果的颈贴。
抑制贴:一种有短针,可以贴在腺体上少量持续注射抑制物质,比屏蔽贴效果更强,会减少信息素的分泌,但是不能达到抑制生理反应效果。
抑制剂:广泛用于ao易感期发情期的注射型药剂。根据成分和剂量有多种选择,注射在静脉可以有效达到一段时间内减少信息素分泌并减轻其带来的生理反应。
腺体封闭:可在三个月到一年内等不同时长暂时封闭性腺分泌的强效药(相当于变成beta),需在医生指导下使用。

“哪来的茉莉味啊?”
宏田力一推开待机室的大门,鼻子动了动,马上向身后的高山力提问。高山力疑惑地拧着眉毛:“有吗?k哥今天用的香水吗?可是今天早上闻到不是啊…”
岸提姆知名狗鼻子动了又动,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好像仔细闻又没了。”
宏田力跟着他吸了几口气,发现又闻不到了,索性通通按k的香水处理。
只有一个人在茉莉说出来的瞬间捂住了脖子。

1
王奕翔是个omega。
这个事情之所以被瞒得很好,一方面是因为他常年不论是否发情期都带着屏蔽贴,一方面是一起训练的练习生年纪大部分都很小,对信息素还处于没有敏感的阶段。
他大部分时候都没有被讨论是A是O。带着屏蔽贴嘛,为了大家互相之间不影响,在公司里是硬性规定。
何况他是一个完全不太可能被怀疑是omega的omega。首先,omega普遍天生体能稍差一些,个子也不高。但是王奕翔硬生生长到了180,还有相当不错的肌肉力量。哪怕是跟k这样的alpha相比,他也不见得落太多下风。加上长了一双阴鸷的下三白眼睛和尖脸蛋,一副特别不好惹的样子,基本上没人会把他当成O对待。从握力赛拿了第一开始,周围的练习生基本上都认定他是alpha,再不济也是beta。
可能是拜严格的父亲所赐,王奕翔其实并不觉得作为omega这件事对自己影响有多么大。就算是omega,他也可以成为相当强的人,被大部分人驱逐出“弱者”的群体,可以被人依靠,可以跟人竞争,不可能像刻板印象一样活成一棵盘绕别人的菟丝花。
只是这种公平大部分时候对方不可以知道他是omega,不然那种对于弱势群体下意识的谦让,很没意思,他也不需要。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处理自己性别的方法,屏蔽贴,抑制剂,抑制贴,长年累月跟在他身上,让他更接近中性甚至是更alpha化。
不过只有一样东西他逃不掉。
发情期。
这总是会提醒他,你是个omega。
比如像现在,他刚刚忘掉轻微的腹痛,从舞台上下来。刚刚酣畅淋漓的表演让他差点忘了自己上午因为疲惫和隐隐约约的不适吃不下一口饭——他正在发情期。
他今天出门前注射了强力的抑制剂,计算好了时间,差不多可以等他回到宿舍续上,中间他会像平时一样,完全正常。十六岁到现在经历的八次大都是这样,没什么意外。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出门太急针管没推到头,抑制剂量没够,还是今天这场演出太热太久。
抑制剂好像提前失效了。
“靠。”
感受到生殖腔里面慢慢升高的温度,不由自主蠕动起来的发痒的内壁,好像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吐水的下体,王奕翔几乎是马上转身推开了待机室的门,还把不明所以的jo撞了一下,飞快往休息室跑去。
大家都在待机室准备卸妆,休息室没人。他们带来的包都放在最里面的柜子里。他包里一般会放两只抑制剂备用。还有屏蔽贴,他应该马上换上的,能闻到茉莉味,这片已经快失效了。
发情期的折磨很快降临。疼痛伴随着恐怖的欲望从下腹部蔓延到全身,王奕翔忍着难受往柜子走去,打开门在自己那个大包里摸了一通。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除了几张薄薄的屏蔽贴,隔层里什么也没有。
茉莉味越来越浓郁,他全身像被点了一把火,烧的他快化掉了。他甚至感觉得到内裤的面料在下面的入口处摩擦,黏液迅速地在身体和衣料之间拉丝了。王奕翔甚至不想去看镜子,他精心注意的发型肯定已经全毁掉了,面色——得看粉底液的遮瑕效果。总之不会有人见到他能说出“他还好”这句话。
没有抑制剂,哪怕是每天说“不愧是我”的王奕翔也不能保证自己等得到全队一起回宿舍。而且回了宿舍要怎么办,这个湿漉漉的状态回去,作为舍友的宏田力刚刚已经闻到了茉莉味。
王奕翔头疼地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精神从火热的身体里隔离开。
应该给经纪人打电话的。但是手机又在待机室里,求助队友的话,最好同是omega。但是可惜,他并没有确定的选项。
门外正好有人走过来敲门,他想要更换一片屏蔽贴的动作也被迫停下,这一撕一贴,味道估计就要吞掉整个休息室了。
“Nicholas,你还好吗?”
门外的人是fuma。成团没多久,成员之间又有未成年没分化的,对这种事情聊得很少。王奕翔努力思索了一下,也不记得fuma有没有透露过自己到底是什么类型。在不确定类型之前,自我保护的本能让他很警惕,求助说不出口。
所幸门外很快传来另一个脚步声,然后k的声音响起来。
“fuma,你怎么在这?经纪人找你有事,在306。”
“jo说Nicholas在里面。感觉不太舒服,我来问问。”
“你先去吧,我问他。”
按秒数等待着fuma的脚步声远去之后,王奕翔马上开口:“哥,k哥,你站远点,帮我叫义州过来行吗?”
“你……”k在门外沉默了一会,“是不是日子到了?”
“是,哥,快点。”王奕翔已经忍不住把一只手往裤子里面伸了,生殖腔的高热和瘙痒远远没到巅峰,每一分钟都在加剧。还没碰到就已经感受到了潮湿的黏液,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要停止转动了。分化以来,omega的身份第一次让他这么狼狈。

2
王奕翔被通知进入公开练习生组训练且合并宿舍的时候已经分化了。他在搬进那个陌生房间之前就对他未来的舍友有过多多少少的观察。
k是显而易见的alpha。除了那几天易感期会不见人,他对自己的信息素掌握非常好,几乎从来没露过馅。对其他alpha和omega,他似乎有努力的稳定,可以让自己跟其他人不起任何冲突。虽然王奕翔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对抗alpha天生的强欲望和攻击性的,总之他是一个比别人更安全的alpha。
但更安全不代表真的安全。王奕翔后来有一次感受到过卫生间缝隙里渗漏的木质信息素,让他一天都没能待在宿舍里。
taki还是完全没有分化的小孩,闻不到任何人的信息素味道,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发情期,他全然感觉不到。
至于义州。虽然没有亲口确定过有没有分化,但是会是beta或者omega无疑。先不谈alpha大多生性好动,体力强盛而边义州正好相反。他跟自己曾在训练营合宿过,他那时发情期刚结束,身上的味道还有点盖不住,边义州却从没有过异象,他也从没从这人身上闻到过什么味道。
四个人的生活还算和谐,但是如果让他选人,边义州一定是最安全的人选之一。
宿舍本来是很宽敞的,能做到一人一间。但是那时候大家黏糊,非常爱待在一起,逐渐演变成在最大的一间卧室放了两张床,两两拼床睡。
王奕翔发情期到来的时候,提前跟同床共枕的义州说了,自己失眠怕打扰他,要自己睡几天。
义州慢吞吞地咬着手上k给买的黄油花生饼干,点头说知道了,眼神只是在饼干上翻来覆去的看,好像在研究饼干为什么可以吃。
王奕翔没撒谎。这是他服完兵役回来第一次发情期,可能因为前面体力透支了,加上为了兵役不出问题打了强效的腺体封闭,医生嘱咐说下一次发情期最好不要长时间带着屏蔽贴,尽量减少抑制剂的药量,让腺体恢复活力,不然对身体可能有伤害。他本来睡前要给自己换一张屏蔽贴,想到医嘱手就停了下来。
房间里他挂好了提前准备的吸收布,又是离三个人睡的房间最远的一间房,晚上睡觉本来信息素分泌也会少一些,不挂应该也没事。于是义州抱着枕头过来敲门的时候,他正好把上一片屏蔽贴揭开了。
茉莉味一下子淹没了整个房间。抑制剂虽然让他生理上没什么不妥,但是信息素的分泌确实是没法一起抑制的。
“nico……”门外的人声音软绵绵的,“你没拿枕头。”
王奕翔拿了一片新的屏蔽贴啪地按在脖子上,然后才转身过去推开门。
也许是外面的空气刺激加上挂布并不速效,王奕翔清楚地感受到房间内的茉莉味很明显。像种了一颗茉莉花树在房间里一样,还好只是馥郁,没有不可描述。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会不会注意到,王奕翔还是犹豫了一下,他要不要解释房间里的味道。
他们俩初见时,边义州还没有分化——经纪人反正是这么说的。后面不管义州是A是B是O,他们已经熟得在一张床上睡觉了。他从没有什么异样。
不过还是解释一下吧。
“我房间喷了点香水。”王奕翔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太久没住过来了感觉有怪味。”
义州刚洗完澡,吹了头发就过来拿枕头给他,此刻头发乖顺地垂在脸旁,眼睛圆圆地睁着,注视着他:“是吗?”
“嗯。”王奕翔从他手里把枕头接过来,随手往床上一摆,“谢了,早点睡。”
“k哥说,明天早上请我们吃饭。”
“请吃早饭?”王奕翔有点莫名其妙,他们四个没有行程的时候,除了咖啡几乎不吃一口早饭。只有高山力和义州有时候吃点面包什么的。k是知道自己发情期来了不舒服,故意的吧。
“是的。晚点也没事,你记得要来。”义州说完,像是确认一样盯着他点了两次头,才转身走开。
那是王奕翔唯一一次晚上没有贴屏蔽贴睡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宿舍公用的厕所那天晚上被人起夜多了好几次。他发情期觉浅,一直就听到马桶咕噜咕噜的抽水声,拿枕头捂住脑袋也没睡好,当然这点小声音说实话没什么影响,只是这个omega特殊时期太难熬了。
Nicholas有起床气这个事不是秘密。因此他顶着黑眼圈,一脸哀怨地一大早从房间推门出来,taki只是习以为常地绕开他,往他面前放了一杯水。k今天没泡咖啡,靠在餐桌的椅子上专心看手机视频。昨天晚上通知他要吃早饭的人却没见到。
“哥,juju呢?”
古贺祐大往门外看了一眼,“义州去拿早餐了。”
幸好不是没人性地让人一大早出门吃饭。他刚把水拿起来喝了一口,边义州就推开了宿舍门。他们俩的目光对上,很快义州就轻轻垂下了眼睛,把手上的塑料袋放在了桌上。
taki“啊”了一声,马上奔过去,从袋子里拿想吃的东西吃。义州则去洗手,只拿了两片吐司,用刀慢慢地在面皮上抹酱。王奕翔本来要等着taki拿完再拿,taki却直接把其中一盒放到他面前。
“Nicholas哥,你的香肠。”
练习生很忙,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高山力缠着古贺祐大带他出门逛逛,古贺祐大也在家宅烦了,怕他出去乱跑,爽快应了,他隐约能知道尼古拉斯不方便,问边义州要不要去。
边义州只是摇头,说今天妈妈叫他回趟家。
王奕翔没等问,立即表示自己最近没睡好,要待在家补眠。他今天真不能出门。医生说的没错,可能是腺体现在真的很敏感不该继续带着屏蔽贴,起来才带上没多久的他已经感觉脖子后面火辣辣的,只盼着有事的这几个赶紧离开宿舍,让他回到房间去待着。
可能是同吃同住的默契,也可能是王奕翔“想自己待着”的话写在脸上了。很快这三个人一起出了门,没怎么冷清过的宿舍只剩下王奕翔一个人。他回到贴好了吸收布的房间,终于放心地把抑制贴揭下来。茉莉香一下子把整个房间淹没了。总算能够好好释放,腺体在脖子后面一跳一跳,带得他生殖腔也有一丝刺痛感。
差不多该打抑制剂了。但是今天他有点奇怪,可能是封闭恢复之后的副作用,他比以往时候更没精神,但是身体的难受程度也低一些,这个发情期有点像缓慢升起的雾气,不太猛烈。
taki和k至少要在外面玩到晚上九十点,边义州回家,他妈妈至少留他一顿饭吧。今天的抑制剂,不然就先不打那么多了。他想。
于是王奕翔干脆把门锁了,把裤子踩到床下,把手往下体伸去。在自己的信息素包围下,他的男性性器立了一半,随便用手碰几下就翘起来了。虽然是omega,他尺寸不算小,一只手握过去不算满足,但是他两只手一起,后面的穴就痒得受不了,告诉他更需要抚慰的地方是哪里。他摸索着把手往后面放,后穴感受到刺激马上开始往外吐水,黏液很快沾湿了腿根。他揉了几下外面,一只手扶住上面垂下的囊袋,另一只手则探进了湿润的甬道里。
说实话他自慰是有点太少了,玩具也没有一个,导致现在不得要领。发情期的omega容纳下五根手指非常轻松,只是普通的抽插是爽,但是像很小力道的抓痒,手指越插,穴里便更加难耐。壁上的肉像要把自己的手吸在里面一样。他插了半天,终于在通道里找到了一个碰一下就可以让他爽的头皮发麻的小点,就用指甲一下一下的刮。刮狠了就一通乱挠,在一团软肉里面不断地挤压,让黏液出来沾湿了床单。
不得要领和耐受低差不多是双生。王奕翔在别的方面都看起来像耐力不错,在自己的手下只坚持了很短的时间。伴随着后穴激烈的收缩,前端也跟着射出一股精液,体液混合精液从床铺边缘滴下去了。
平时根本不是没这点力气的人,这次高潮却让他特别困,他盯了锁起来的门一会,干脆地放任自己昏睡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哥,可以再说一遍吗?
“鞋柜…鞋柜…
“找到了!您也要过来吗?”
钥匙晃动起来的声音把王奕翔从单纯地把韩语翻译成中文机械想法里晃出来了。他迅速站起来把脱下的裤子和脏掉的床单一卷塞进床底,给自己找了条短裤穿。边义州的声音已经近在门口,王奕翔赶紧开口叫住他:“怎么了?”
“…nico?”边义州应了他一声,赶紧跟电话另一边的人说话,“哥,没事了你不用过来,nico应我了。”
门外的人拎着钥匙,好像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跟他解释:“我刚刚回来,敲了你房间门半个小时,以为你出事了。nico,你还好吗?”
“我没事。”王奕翔站起来,危机暂停之后身体马上战胜了理智,感到自己又开始变热变湿了,赶紧回头去找抑制剂,“你不用管我。”
刚刚他自己弄自己,动作太激烈,一盒抑制剂贴着墙角掉下去,到了桌缝里,只能看到一点光,根本摸不到。存货他放在原来房间的衣柜里。
边义州还在门外问他还好吗。
好个屁啊好。他试图移开那个桌子,但是桌子跟衣柜做的结合体,缝隙又太窄了伸不进手。无奈之下,他开始回忆边义州到底是什么类型。
作为又高又瘦没力气纸片人的代表,义州没什么alpha的攻击性。高中时候的朋友给他写的信也都是夸他善良柔弱,怎么猜也像omega。但是他们俩一块睡的时候,他从没闻到过边义州有信息素味,他自己的味道边义州也没跟他提闻没闻到过。如果是alpha,自己应该有所感应才对。
昨晚也是。闻到那个茉莉花味,边义州还是平时那个机器人敷衍的样子。
beta。王奕翔在心里下好了定义,判断了一下自己确实是该来针抑制剂,再等要出问题了,他果断地把门推开了。
边义州握着手机,站在他门口跟他面面相觑。
“啊…nico。”他目光呆呆地往下飘,看见nicholas身上穿的裤子,欲言又止。王奕翔没来得及理他,他急着去找抑制剂。不过经过边义州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感觉不适感减轻了一点。
见鬼了。可能是走动能转移注意力吧。
但是等他走到他们共用的房间,真的感觉好多了。王奕翔匪夷所思地从衣柜里捞出自己那盒备用的抑制剂,还拿了个袋子套着它往房间走。边义州还站在门口,像在等他。
“nico,我带了我妈妈给的饭,要一起吃吗?”
症状减轻得差不多了,打完这针抑制的话,吃饭也不是不行。

“你先吃吧。我马上来。”边义州没动,眼里好像有点什么情绪,不过什么也没说,欸了一声往餐厅走了。
抑制剂最终也没用上一整管。王奕翔打完了针还把地板上滴下来的东西清理了一下,才抬腿往外走。
边义州的妈妈跟所有韩国妈妈一样,很擅长做泡菜。他以为会看桌子上照例10多种小菜,但是好像只有以往的一半,还有几个便携碗放在操作台上。他们没在这房间里准备太多碗,但是边义州好像想把什么东西倒出来,有点为难地站在碗柜前面,最后把k之前买了就没用过的平底锅拿过来,一股脑把东西倒上去了。
卤猪脚。
“这是我请妈妈做的中餐。按照食谱做的,不知道像不像台湾的。”边义州把平底锅摆到他面前的桌上,语气还是没有起伏,“我想你今天会想要吃点这些。”
是很想。这种时候再吃二十几道冰泡菜我就要被送走了。外卖也不用费心点,感觉自己有点感动了,王奕翔咬着筷子看了一眼今天带了个眼镜的义州。
“juju,谢谢你妈妈。她很像台湾的南方人。”王奕翔非常给面子地就着面把这道中餐吃下去了三分之二。
“为什么?像南边的人?”边义州愣了一下,“长相吗?”
“台南人煮菜会放很多糖,你妈妈煮菜很甜。”
“是吗。”
又来了,那个机器人语气。
这半针抑制剂的效果比想象中要好,解决掉一桌子的菜之后,王奕翔还能站起来帮着收拾一大堆玻璃容器。
“今天,谢谢你啊。”
“什么?”
“解决了我两顿饭的问题。”
“哦。”
可能是想起来了什么,边义州拿着盖子往碗上盖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
王奕翔比他矮一点,一侧头视线就看见对方光洁的脖颈。注意到他的目光,边义州不自然地转头。
“你要不要继续休息?看起来脸色不好。”
“还可以…其实。”
3
等待的时间一秒钟有五分钟长。腺体上一阵阵热意打来,王奕翔大脑跳出七十九个警告弹窗,再没有抑制剂,他马上就成andteam休息室发情第一人,引领糊团出圈。
外面有人敲门,熟悉的机器人语气。
“Nico…?我直接进去吗还是——”
王奕翔已经等不了了,他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把门拉开跟外面的人四目相对。边义州半句话卡在喉咙里,眼睛睁圆了看他。
虽然认识了三年多,但是这一刻真的要掉马,还是有点难以启齿。omega的腺体不会允许这种犹豫存在太久,一阵一阵的发热让王奕翔脑子跟下体一起烧起来,最后一丝理智下准确地表达了需求:“juju,我需要短效抑制剂。”
“什么?”
“我发情期来了。”
门外人愣了两秒,整个人慢慢变红了,像波妞的金鱼形态一样的颜色,他难得地语无伦次起来,看着扶着门框站着的王奕翔:“你,你,你等,等一下,我帮你拿。”
他转身就走了。
大概是去拿自己的抑制剂了。看来没有猜错,是omega啊。王奕翔想说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除了滚烫的身体之外,好像有一团棉花塞在了他的胸口,闷得他有点缺氧。
原来是omega啊。虽然没有期待过是alpha,但是beta也不是,是omega啊。
王奕翔呼吸了一口门外的空气,再次把门合上,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用全身的力量来对抗来势凶猛的发情期。他好像失去了时间的感受,渐渐地眼皮也沉了,内裤早就湿透,紧紧吸在下体上,他只能拼命控制自己不去动手,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连回头的余力都没有了。
“Nico。还好吗?”
王奕翔把眼睛打开一条缝,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细细的脖子,正低头要把袋子里的东西拿给他。
边义州来了。
可能是真的忍到头了。王奕翔觉得自己好像笑了一下,然后就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压向自己,结结实实地咬上了对方的嘴唇。
边义州惊得袋子都顾不上拿住了,他愣愣地接受了这个其实还算温柔的吻五秒之后,用力推开了他。波妞说话都抖了,稍微离他远了一点,飞快地拆开手上抑制剂的包装盒,提起王奕翔的胳膊,把药剂打进他的血管里。
抑制剂的分子在血液中流淌起来之后,发情热总算被控制住了。信息素被屏蔽贴和抑制剂双重封印在跳动着叫嚣的腺体里,但是热意退散,理智回笼了。
王奕翔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刚刚干了什么,只能盯着边义州红得发紫的耳朵假装嗓子不舒服。“我刚刚昏头了,对不起。”
边义州好像还在消化这个令人窒息的事实,只是机械地回答:“你不舒服,可以理解。没关系的。”
“嗯…”
“好点了吧?”
“还是没什么劲。”王奕翔感受了一下,这抑制剂见效很快,剂量估计不算小,忍不住劝了一句。“你这备用效果很强啊。平时这种少用点,对身体不好。”
边义州把视线转移到他脸上,呆呆地眨了两下眼睛,小声辩解:“其实我不用……”
“不用?”王奕翔奇怪地看他,“你有alpha了?”
“没有。”
“没有alpha帮助,你自己?”
“不是,我其实……”

波妞变成了河豚,感觉马上要爆炸了。王奕翔及时止损,决定不在这种私人话题上再探究竟。“我知道了。抑制剂有几个牌子挺好的,回头我找给你。今天我丢脸了,你别记着。”
边义州叹了口气,仿佛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起身倒了杯温水放在他手边。外面yuma在叫他,他回头看了一眼在沙发上躺着的王奕翔,关门走了。
4
王奕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再醒过来,就看见边义州在镜子前面坐着玩手机,他叫了一声juju,嗓子却哑的好像被车碾过。边义州听见他的动静,转头跟他说话。
“大家都回去了。我跟哥说你不舒服,要休息一会再走,哥留了一辆车,安排我们俩去车上等着,他送完大家回来接我们。”
“你没说我是发情期吗?”
“连哥都不知道吗?”
“那倒不是。就是…”
“走吧。”
地下车库的风有点凉,王奕翔裹着衣服走在前面,边义州帮他拿了包,跟在后面,按了车钥匙开门之后,让王奕翔缩到后座上去。隐隐约约总感觉哪里不对,空气里好像有一丝怪味。
“你们在这里!为什么不跟其他成员一起走呢?”
王奕翔眼睛睁开了。
虽然电视台的内停车场一般都为了避免这种问题安保十分严格,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追到这一片来的人——何况大部队早就离开了。那丝怪味是属于alpha的信息素。难闻的一股大酱味忽然扩散开,车旁边一时间充斥着强烈的信息素,脚步声也迫近了。
啪,肉体被撞到车上的声音。王奕翔几乎是马上就探身子出来,果不其然看见一个小个子的女生抱着一个大袋子,扑在义州身上要抱他。义州不敢推,被那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袋子压得疼了,眉头紧紧地蹙起来。
“nicho!”看见他下来,女孩马上转移了目标,把那个大包往他身上一砸,就要扑过来。这袋子非常沉,不在状态的王奕翔被它砸的头一晕,踉跄了两步。
“euijoo是omega,nicho是alpha,对吧!我虽然是alpha,但是我ao通吃哦!”
“边义州你愣什么?”
“什么?”
“保安!!!”
“已经叫了。”义州把手机收起来,快步走上前,拉住那姑娘的领子往后扯。虽然是纸片人,但是健身了两个月加上优越的身高,制服一个155的小女生还是不难的。但是他好像感觉到什么,边紧张地胁迫那姑娘往后退边冲王奕翔喊:“你去车里,关门。”
“?”
“让你关门。”
王奕翔没有听话。下一秒,他就感觉那个alpha女孩疯掉了。她不要命一样地释放信息素形成冲击,试图影响制住她的omega。
这种浓度要牺牲腺体的健康才能做到。
部分omega会因为这种强烈的信息素冲击而直接发情。王奕翔要关门的手生生停住了,他有点忘了自己才是正在危险期的那个,狠狠心下了车,猛的踹了一脚停在旁边的车。
汽车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地下停车场,刚刚打过电话的保安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听得见呼喊声了。女孩慌了,她趁着身高优势往下一蹲逃脱了义州的钳制,往出口跑去。保安队也看见了她的人影,冲着人追了过去。
边义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了过来。
王奕翔缓过神来,看着走向自己的边义州,想问他怎么样了,但是刚刚那股大酱味好像真的熏到他了,眼睛喉咙火辣辣的,熟悉的热意从腺体沿着脊椎骨往下爬,让他几乎站不稳。
他被逼出了发情期。
冲破抑制剂屏障的它来得格外狠毒,边义州从车里拿出平衡剂在车周围喷了一圈,没敢离王奕翔太近。“我给你拿,还有一支。”
王奕翔今下午内裤就没干过。这会儿估计又湿了,他想起来那只剂量巨大的抑制剂,想骂人的心浮起又沉下,“你那个剂量,连打两支,你要给我做绝育吗?”
“我不是故意的。”
“你上车。我坚持不了了。”
“我……”“你闭眼睛,带耳机,就当没看见吧。”王奕翔没空管他,他全身的血往下流,手不由自主地探向下身。边义州坐在保姆车的副驾驶上,跟后座的隔板拉得严严实实。
不满足于隔着裤子的触碰,王奕翔伸手把外裤的解开,褪到大腿中部,只留下湿淋淋的内裤,勾勒出前面后面清晰的形状。他一只手在前面揉,另一只手往后面去,隔着一层布料抠已经软下来的后穴。他不想叫,但是根本忍不了,没几下就把内裤也脱下来。穴口已经全都是水,他那几根手指根本不能满足欲望的百分之一,另一只手已经完全顾不上前端,指甲掐住阴核,指腹不断地摩挲带来后面的快感,引得肠道里一波一波的淫水往外吐,滑得他的手根本碰不到壁。欲望得不到满足,腺体就在脖后剧烈地颤动,好像随时都要爆掉一样逼迫他,车里没有任何可以满足他的工具,王奕翔几乎要把自己整只手都塞进不知满足的下体里去了,用了浑身力气抽插,试图用指关节去按到肠道里的每一处瘙痒,前端高高翘起,滴下几滴半透明的液体,但是离高潮还远得很,性欲刺激得他几乎要流泪了。
痛苦到达极限之后,他好像重新平静了一点。
王奕翔突然想起一个晚上。
那个晚上他们还睡各自只有一米二的床,边义州说自己其实没有对音乐对当爱豆很执着很喜欢,只是受到感动就做了。他说自己就是为了这个梦想漂洋过海来到这里,我们淘汰了,你也许可以去做点别的。
边义州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然后说不是的。我的动机是可以被赋予的,不一定要是音乐,不一定要是跳舞。
他当时问那是什么。
答案好像没有说,或者只是忘记了。
王奕翔一直很清楚自己要什么,面上好像总是一副生活很轻松的样子。他可以自然地给所有人亲昵和体贴。义州不太去享受这些亲昵和体贴,他只是存在。像尼古拉斯口渴的时候要喝的一杯水一样存在。
于是他们一起出道了。
他和他吃过台南风味的卤猪脚,日本风味的泡菜,韩国风味的生鱼片。
他们接吻了因为朋友也不是不可以接吻,两个omega也不是不可以接吻。
这是王奕翔现在混乱脑子里的逻辑。他贴在副驾驶的隔板前,居然还有余力知道如果问帮忙,边义州肯定毫不犹豫把自己送进医院,于是只是喊难受,叫他帮自己拿水。
边义州很快应了他,隔板打开,王奕翔扑上去就啃到了嘴。
惊呆的义州没想到还能梅开二度,但是尼古拉斯这会可不甘心只是一个屁用没有的吻,他抓住义州的手,从缝隙里扯过来,然后把自己湿淋淋的后穴直接坐了上去。
边义州的脸色像被雷劈了。
王奕翔干脆把他后颈上的屏蔽贴一扯,像alpha一样咬上去。他没发现对方的腺体其实有点异常,使了点劲,他的牙虽然只是刮破了腺体的皮肤,但是突然有一股液体流到了嘴里。
只有很淡很淡的涩味,像过纯的矿泉水。这应该就是他从来闻不到的边义州的信息素味,但是这液体在他嘴里就起了奇效,热意虽然没有太大改变,瘙痒却好像轻轻地温和了。
他没有细想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被咬开了腺体,义州的呼吸很重,好像拼命忍着什么一样在发抖。挡板是拉开的,王奕翔感受着内道里不敢动却止不住颤抖的手,忍不住笑了。“你打算就这样吗?”
“……”
王奕翔只是短暂地好了一点,情欲没有低落下来。他望着这张面对过无数个夜晚和白天的脸,把自己的额头轻轻靠了上去。他用鼻子轻轻蹭了蹭边义州的脸颊,然后很短促地在他唇上又吻了一下。
都这样了。
还不如就全别管了,随便吧。
“那你就看着。”
他干脆地往后一靠,本来压着边义州的手的下体一下全部暴露出来。边义州下意识要抽手,手腕却被牢牢抓住,随着动作在穴里完成一次抽插,黏糊糊的水一下子溢出来一点。王奕翔特地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波妞,自己自慰的排斥感好像一下子消退了,他一巴掌扇在自己屁股上,几乎是不留余力地揉给对方看,扒开紧实的臀肉又合拢,让大腿夹着自己的阴囊。
王奕翔把他的手放到前面,抓着他从上往下捋着抚摸自己的性器,故意用他的手指去摩挲龟头,用手指扣正在出水的马眼,强迫他把自己的一对囊袋盘在手里把玩。
“不要!”
边义州终于有了反应,明明不是他在被玩弄,但是他已经羞耻到了人生的尽头,脸都没有继续变红了,说话的语调变得非常慢。
王奕翔不说话了,他就看着他,额头上的汗顺着发梢滴下来。
“我很难受,juju,我需要你。”
“我送你去医院。”
“我这个样子怎么去?”
边义州沉默了,他看了一眼在后座上丢得乱七八糟的裤子,连自己还被禁锢在王奕翔下体上的手都忘记了。
“那就抑制剂。”
王奕翔的动作停下了,看了他好几秒钟,开口的时候音调像潮一样退下来:“如果……”话没说出来,他认命一样闭了闭眼,语调落下来,“你打吧。”
“什么?”
“如果是alpha的话。会帮我吗?”
5
边义周的分化期来得有点晚。作为bo家庭长大的孩子,他从小到大都被形容成温柔内向的人。他的beta爸爸稳重又可靠,omega妈妈非常温暖慈爱,姐姐分化成beta,也是温和的氛围。家人虽然没有过什么期望,但是也绝对不会料想到这个家族会在这个男孩身上有第一个alpha的性别。
看着血液报告和信息素检验报告,义州倒是很坦然。他最近就开始闻得到别人的信息素,只是没闻到过自己的,没想到会是alpha。
信息素味道那栏写的是纯净水,所以闻不到再正常不过了。医生说这种信息素虽然没味,但是并不代表就劣质,叫他不要在意结果。
对边义州来说,结果就只是结果而已。他把结果发给经纪人看,经纪人只说好,让他们自己好好调整宿舍关系,注意佩戴屏蔽贴和敏感时期。
跟他一直一起睡的nicholas知道了会怎么样。边义州想不到。王奕翔暂时离队回台湾完成他的兵役,边义州上一次见他时还没分化,也并不知道他的第二性别。
等回来了问一问吧。
边义州是这么想的。
nicholas又过了两个月才回到宿舍。他风尘仆仆,比去之前黑了一个色号,脖颈上一如既往地牢牢贴着屏蔽贴,义州什么味道也没闻到。只是有一天晚上,他因为白天看的言情电影隐隐约约有点失眠,翻身朝向尼古拉斯的时候,看见他脖子上的屏蔽贴翘了一个角。
说不清出于什么心理,他下意识凑过去吸了一口气。
一股有点甜的茉莉味。而且几乎是同时,他感觉自己有点渴,稍微往前一点,他的鼻尖就蹭到了王奕翔的腺体上。
尼古拉斯哼了一下,吓得他一动不敢动,马上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尼古拉斯醒了,转身过来看他,好像伸手把自己屏蔽贴拍紧了,然后叹了口气,在义州紧张得浑身发紧的时候把他翻了个面,又伸手替他把被子拉好了,最后一步,他隔着被子把他搂住了。
身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边义州才敢把眼睛睁开,刚刚一吓把他的反应吓退了,但是也足够他确认,这个天天一起睡的人是omega。
要说的话一下子变得难以启齿起来。本来料定了是alpha或者beta,一起睡就一起睡了,但是对方是个omega,以边义州的原则来说,绝对不可以同床共枕。可是……
边义州看着横在胸前的胳膊。
如果什么都不说,就当不知道就可以了吧。我不会伤害尼古拉斯的,平时也闻不到那味道,要不然就当做真的不知道吧。
这个问题没让他犹豫几天,王奕翔突然说自己失眠,要搬去其他房间住几天。
什么呀。失眠的明明是我啊。
很想说,但是忍住了。
是不是发现我是alpha了?我继续隐瞒的话,还能继续做朋友吗?万一真的只是失眠了,他是不是不舒服啊?或者……nico的发情期来了吗?
义州都没说。他只是慢慢咬手里的饼干,然后很慢很慢地回话。
“知道了。”
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他抱着枕头去找王奕翔的时候,一打开门那股不是冷冽而是甜腻的茉莉味一下子要把他人都吞掉了。王奕翔脸色肉眼可见的不佳,像是知道他想什么,欲盖弥彰地解释。
“房间太久没住,刚刚用了香水,量有点大。”
义州只能说,你明天早上记得来吃k哥请的早饭。
尼古拉斯平时没事绝对不会吃早餐,但是看这个脸色,这个发情期对他来说不会太好过。
只是没想到这个发情期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熬。他从家里回来,怎么也敲不开尼古拉斯的房门了,哪怕是最后应他那一声,也是从没听过的虚弱。
义州觉得纯净水味的信息素也是有好处的,他可以趁k出去的时候揭下屏蔽贴,让自己的信息素遍布整个屋子,感受到信息素,也许会让尼古拉斯好受一点。
即使浓度已经挺高的了,因为是纯净水味,所以没人发现。
最后真的依靠这个没有味道的信息素,居然直到今天,还没有人猜出他的第二性别。边义州不是爱去解释这个的人,所以渐渐演变成今天这个情形了。
“如果是alpha的话,会帮我吗?”
边义州的另一只手已经伸到包里去拿抑制剂了,听到这个回答动作就没有继续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对方自己就是alpha,又在想告诉他之后又要怎么拒绝帮他。不对,这个问题应该是,他为什么不帮他?
明明只需要在对方的腺体上咬一下,学着教科书里那样对他进行临时标记,就可以让现在一片狼藉的Nicholas变得好受很多。更多,他可以像完成任务一样满足他的欲望,一起度过他这个难熬的发情期。
仔细想想的话,自己好像并没有不愿意。与之相反,从很久之前的某一天,还没有分化的某一天,他曾经想象过,如果自己分化成omega,尼古拉斯应该会主动地帮助自己吧。从他把鼻子蹭到了nico后颈上那一天开始,他其实就有点对这个茉莉味念念不忘了。
就算是刚刚,也在拼命忍着下身的反应不是吗。被亲了两次,但是内心里连生气的情绪都没有,只是莫名其妙的喜悦和不安。但是为什么回答了不行呢?
王奕翔已经把手臂伸出来了,这管抑制剂打完,他就可以直接去医院了,不知道医生会用什么语气训诫自己,怎么敢注射这么大剂量的抑制剂,不要命了。但是让眼前这个人继续为难下去,他不忍心。况且就算对方同意了,两个omega又能做什么呢?
“你喜欢我吗?”
他突然听见边义州说。
现在就要承认啊,不然等到什么时候再说。一年多以前就对这个问题有确定答案的nicholas比想象中还要果断,立刻就点了头。
“那我帮你。”
“你要怎么——”
把挡板拉上,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抑制剂咕噜噜滚到了凳子下面。他攥着手机和钥匙,拉开了满是茉莉味的后座的门。在王奕翔震惊的眼神里,他关门锁车,坐到了王奕翔最近的座位上。
可能是因为紧张,边义州垂着眼睛,睫毛在颤抖。他深呼吸了好几下,给自己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然后伸手搂住了王奕翔的头,一只手绕到他肩的另一侧,人轻轻贴上来。“我要标记你了,可以吗?Nicolas。”
“可以。”王奕翔完全被这个侧面的拥抱惊住了,他没想到要打抑制剂的局面突然变成这样,下意识伸手回抱了对方。
他感到吻落到自己的后颈上,义州用牙很快很轻地咬破了腺体上的皮肤,为他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他闻到自己的茉莉味因为这个忽然强烈起来,然后忽然又淡下来,带上了轻微到几乎感受不到的涩味。

6
腺体被咬,让王奕翔身体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乎是瞬时,欲望就再一次攀上了顶峰。他长年佩戴着屏蔽贴,这个地方简直敏感得要命。
于此同时,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变轻了。边义州的信息素效果比抑制剂来得柔和,像水汽把全身疲累的肌肉包裹起来,温泉流过了身体,带走了难以忍受的燥热和疲惫。那种全身血液往一个地方流的感觉化为一种潮湿的汗意,每个毛孔都向外吐出茉莉香的水滴。
边义州看着他身上迅速泛起的那层细细的汗,在手臂结实的肌肉上成为一层性感的膜,勾勒出比自己还要健美的线条,但是皮肤又那么白,透出红晕。他有点不敢往下看,王奕翔却终于反应过来,把他正要退走的手一把扯住,强迫他跟自己面对面。
“你是alpha?”
“是的。”
预想中的质问没出现,王奕翔笑了一声,勾住他的下巴就吻上来。这是今天他们第四次接吻,跟前三次不一样,王奕翔完全没打算放过他,压着他的脑袋,把薄薄的嘴唇舔了一遍之后马上就撬开了他的嘴,去吮里面边亲边躲的舌头。
边义州眼睛闭的死死的,一条缝都不敢睁开。他感觉自己也跟着omega的体温升高起来,但是又不敢让对方发现,茉莉味的信息素其实对他来说很有诱惑力,何况这股茉莉味不像之前一样甜,因为自己信息素的加入变得不再浓郁到刺鼻,带上了专属于他的水的甘涩了。
这个嗅觉让他有一种微妙的想法。
nicholas,现在是不是暂时算是我的omega了?
是我的omega的话,应该帮助他啊。
这么想着,就微微往后,结束了这个吻。尼古拉斯看着他,有点不爽,但是下一秒就看见这张圆脸犹豫了一下,直直冲他胯下贴过去了。
虽然很想要做,并且看上去身经百战,但是实际上连自慰经验都不够丰富的尼古拉斯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边义州红扑扑的脸蛋和自己湿的湿翘的翘一团糟的下体出现在视线里。
边义州有试过拼命压制一下脸上的热意,但是失败了,实际上半是好奇半是喜悦地用双手拢住了那个如果是作为alpha会很优秀的部分,想了一下,他轻轻低头,把王奕翔的阴茎完全含进嘴里吸吮。他不太得要领,只是吸得仔细,努力不去想这东西平时是干什么用的,毕生看过所有不太干净的东西都努力往脑子里惯。这种细致实际上非常要命,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为了加快速度,他舌头用得越来越多,王奕翔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仅仅是被吸了前面,就有点要射的冲动了。
何况嘟着嘴鼓着脸的人真的很可爱。他忍住自己想打岔摸摸juju脑袋和脸颊的冲动,直到边义州的嘴终于离开,他都快把自己的欲望忘掉了,怅然若失之余竟然松了口气。
“juju没事吧?”
边义州摇摇头,凑下去继续吸下面的囊袋,软绵绵的两个小球被轮流含在嘴里舔吸,让尼古拉斯差点没蹦出一句脏话。后面痒得离开,王奕翔已经感觉到它在噗呲噗呲地吐水,没人碰也要刺激出高潮了。不能让他再玩前面了,王奕翔拉着边义州的手往后,一狠心让他摸上了自己的会阴,小小一块不起眼的肌肤不知为何格外敏感,只是被手碰到就激起一片刺激。
“我要怎么办?”
“你,你揉吧。”王奕翔难得地结巴了一下,他自慰的时候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心脏和腺体跳动得一样快,而且他的高潮简直比平时都容易降临,光是看着那张脸就想把水喷到这光是看着那张脸就想把水喷到这个人身上。
边义州很听话,接到指令立刻照办了。他习惯把指甲剪的不留白,手指的触感一点也没有锐利的地方,只是指腹和关节在穴外按来按去,可能是突然开了点窍,他小心地揉开omega的小穴,一寸一寸地把手指探了进去。
尼古拉斯感觉哪里不对,但是他说不出来,可能是义州的手太灵巧,在又热又湿的甬道里面如一块冰,又刺激又抓不住,他的腰都缩起来,不受控制地用穴道去夹他的手指。而边义州突然在穴壁上戳到了一颗圆圆的凸起。随着他碰到它,王奕翔就猛的抖了一下。
“nico,没事吗?”边义州停下动作,犹豫着要不要收手,看起来太不舒服了。
“操。”王奕翔终于没忍住用母语骂了一句脏话,边义州听不懂,懵懵地看他
“快点继续,我受得了。”
边义州的手指于是绕着这小小的凸起打转,在确认位置后开始一阵猛揉,然后用了点力按上去,王奕翔从嗓子里闷出一声呻吟,小腹里又酸又麻快感从下身直直打到脑仁,让他前端马眼开合,慢慢流出了一点液体。边义州注意到了,他伸手揉捏敏感的系带和马眼,握着阴茎撸了两下,而后用拇指抵着他开合的马眼揉,王奕翔只感觉眩晕,他想亲alpha却弯不下腰,在燥热中上缴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
“juju…”
“嗯。”
“我喜欢你…”
边义州听不懂莫名其妙又蹦出来的中文,只是本能地知道王奕翔应该想让他凑近点,他想到自己刚刚亲过王奕翔的下体,如果再吻他太不合适,于是只是用脸蹭了蹭他的颈窝,告诉他自己还在。王奕翔偏头下去,两只手把他的脸捧起来,又吻了上去。本来是轻轻的亲,到最后他又莫名其妙地把边义州抱住了,两只手和他十指相扣,只凭本能在吻。
要不是这摊乌龙,尼古拉斯竟然心里闪过一丝侥幸,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见到这个景象。凌乱的衣裤,体液,温暖的唾液,现在闭着眼睛专心回应他的吻的边义州。
甚至有点罪恶地感谢那位大酱味的私生和没有及时补货的自己。
“你好了吗?”
暧昧的气息交换间,他听见边义州这样说。
“什么意思?”
“我帮你弄了,你现在舒服了吗?”
边义州看起来认真在问,像每天教他学中文的那个表情,我读得对吧?一模一样。
王奕翔失笑。“你为什么会觉得omega的发情期可以只靠这一点就停下?”
“我临时标记你了。”
“我知道。但是不够啊juju,里面也痒。”
“里面……”边义州不知道第几次感觉脸红得要把耳朵烧了:“等会哥还会来找我们——”
“谁说要在车里了,我好点了,juju,我们去开房吧。”
“会被拍到。”
“被拍到又怎么样,你又不是女的。回宿舍也是要住一起。”
7
六月的天气还是有点热的。王奕翔穿的一件无袖出门,但是他内裤湿的没法穿,只能真空穿着外裤,为了遮掩,他换了义州的大卫衣,衣摆把裆部遮的严严实实。义州则穿上了他的无袖t,虽然有点不适应,还把他印花的帽子反过来带了,全副武装地一路走进了附近最偏僻的一家酒店。
一路上王奕翔简直要被白花花的胳膊晃花眼了。跟细细的小臂和小腿不一样,边义州的大臂和胸天生就饱满。线条是没什么线条,只是天然的肉感,跟纤细的四肢形成了反差。他在后面看着,边义州也不敢离他太近,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边义州担心他,走几步就要侧头看他有没有跟上。订房间的时候,也欲盖弥彰地要了双床房。
王奕翔倒不在乎,几张床都一样。一进了房间门,他就先把义州按在门上,亲了他的胳膊。刚刚馋了一路,这会儿不留个牙印是说不过去。从胳膊一路往上,义州已经无声地张嘴等着他。
他手绕过去撕下了两人的屏蔽贴,融合在一起的信息素立刻就弥漫开。王奕翔伸手下去,把义州的工装裤系绳扯开了。“别…”热乎的肉体立刻贴在了手下,这裤子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宽松,里面热到这个程度也丝毫看不出来。尼古拉斯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好笑,不知道这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忍的,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在车里给他做完还走到了这里。
他隔着内裤摩挲着它,安慰着这个有点战栗的分身,伸手到底下玩弄它软乎乎的囊袋。边义州被他吻着,眼角慢慢渗出泪了。“juju,你害怕什么?”
“我没有。”
王奕翔放过了他的下身,一只手跟他握住,另一只手摸到胸前去摸他的乳尖。可能是有点敏感,没摸两下,两颗小肉球就在他胸前挺起来,还算有点肉的胸部下面是纤细得过分的腰,一只手就可以覆盖住整个腹部。义州用手抓着他的胳臂,渐渐开始回应他的吻。
王奕翔率先把那个早就不想穿的湿过又湿的裤子蹬到腿下,带着义州的手回到那片湿润的沼泽。前面玩了那么久,又完全是发情到中期的omega ,那个后穴可以吃下一整个边义州。边义州本来要去够床头的避孕套,手直接在半路就被尼古拉斯捉住了。像是再也忍不了这人磨磨唧唧不开始的样子,他把边义州直接推倒到柔软的枕头上,扶着那刚刚勃起到可以立起来姿态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后穴就坐了下去。
真正炽热发硬的肉体比尼古拉斯此前玩过的所有东西都更有感觉。
他以为自己能很快地动起来,但是无论怎么说,第一次的感受总是比想象中更难以接受。他头上冒出冷汗,疼痛和敏感的瘙痒几乎突破了感官的承受,他只是俯身下去,抱住了面前的细腰。边义州的大小虽然不算惊人,却好像跟自己的洞早就签了协议,一坐下去,正正好好顶到头,甚至让肠胃有一种轻轻被顶住的涨感,还没有用力,却扫过了一长条湿润甬道里面所有的敏感点。边义州甚至没有脱下他那件单薄的无袖,此时脸上的潮红从眼下一直到耳根,眼睛却仍然是圆圆亮亮的。他感觉到王奕翔俯身下来,轻轻抱住他,用力让两个人换了一面。王奕翔失神地感受着一大根在身体里搅动一次的感受,背抵上了被子。边义州低头主动亲了他,然后小声地向他确认:“我开始了。”
先是小幅度的挺腰,他大概注意着尼古拉斯的反应,见到他没有皱眉,才敢慢慢地把力度加到正常。在这种适量又舒服的冲击之下,王奕翔甚至在想,为什么在床上也会这么像规矩的学生。他注视他脖子上流下来的汗水,很快让那件薄薄的无袖紧紧地贴在薄薄的身体上。可能是alpha生来的本能,边义州很快找到了刚刚在车上玩过的小栗子,听见尼古拉斯的低哼,他还是下意识开口。
“还疼吗?”
王奕翔摇头。
边义州于是专心起来,他控制着自己的性器慢慢推按探索,终于在对方的喘息里找到了前列腺。顶到的那一刻,王奕翔浑身起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他克制住一声呜咽,马上就向这种陌生的快感投降了,这种酸感让他想坐起来,但是边义州轻轻按住了他的腰,立刻往前列腺的方向戳,一下一下,一只手空下来,他摸到nico的手扣住,另一只则往中间走,帮着他把前面的阴茎撸动起来。
王奕翔简直觉得自己没有这么离谱过,感受着屁股里有人在抽插,还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收缩自己的下体试图挽留。为了撞得更深,义州用手肘托起了他的一只腿,胯就撞着腿根。再有力的大腿也在这个姿势下坚持不了多久,里面像潮一样的快感跟腿根麻木的神经汇合,尼古拉斯很快就脱力了,边义州加快了一轮频率,他就抖着身子射出来。他这时候还有余力去看自己精液的去向并且用手把床上身上的精液往边义州的细腰上面抹。边义州躲都不躲,他还没有到高潮,只是看着尼扣释放就露出了笑容,他停下动作,伸手去捏王奕翔后颈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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